三大妈满意地看着自已的‘成果’,笑得合不拢嘴。
何一天听着三大妈的解说,才知道原来那炒锅上的余油还有这等妙用。
“建业啊,你以后可得学着点,家里的油要是多了,就像你三大妈这样,用抹布擦一擦,这油水就能让菜更香。”
三大爷在一旁笑呵呵地传授‘生活经’。
“三大爷,我算是服了!”
何一天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由得对三大爷伸出大拇指。
阎阜贵一边传授着生活经验,一边露出个狡黠的笑容,“这可是老哥我多年摸爬滚打攒下的家底,你以后要挑起家庭的大梁,慢慢学吧!”
何一天听罢,家里碗筷一收拾利索,便用布包裹起纸钱,腋下夹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踏出了家门。
他本想今天把被套也给洗了,可一想到那至少一个多小时,唉,还是算了吧!
他挤上了公交车,朝墓地的方向驶去。
四月的天气已经让人微微冒汗,车厢内各式长袖衬衣之下,体味与汗味交织出一股独特的香氛。
车到站,他步行至父母的墓前,轻车熟路地点燃了蜡烛和纸钱。
“爸妈,我在四合院过得不错,顿顿有鸡蛋,天天有肉吃。”
他开始絮叨起来,“那易中海,就是爱搞事,上次把聋老太太都给搬出来了……”
他絮絮叨叨间,话语中透出一股自豪。
“对了,我现在已经是级钳工了,转岗考试一次过。我打算半年内升到七级、八级,挑战一下助理工程师。”
何一天在父母的墓前,嘴里唠唠叨叨的,像是跟老朋友聊天。
“三大妈真是搞笑,昨晚忽然跟我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呢。”他摇摇头,又轻声说。
“爸、妈,你们要是能看见,肯定得笑话我。”
说完,他长叹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已的近况和对未来的憧憬。
纸钱在火光中化为灰烬,何一天搭上公交车,心思还在未来美好蓝图的构建上。
“等考核结束,非得干出点样子来,至少得从厂里弄辆自行车来骑骑。”
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脚步轻快地踏上了通往图书馆的小路。
他没走大路,反而选择了蜿蜒的小胡同。转过弯,距离图书馆还有五百米的距离,何一天忽然停下脚步。
前方不远处,三个青年正围着一位姑娘,似乎在拉拉扯扯。
他好奇地走近几步,定睛一看——那姑娘确实是被三个小伙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姑娘名叫苏婉,一头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她的眼眸似水,透着股求助的意味。
那大姑娘一见何一天,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却又害怕得紧,尤其是那个高个青年在一旁虎视眈眈。
何一天心里不是不同情,但他清楚,这时候得沉住气。
“你那是什么眼神?”高个青年瞪着何一天,气势汹汹。
“我瞅哪儿,管得着吗?”何一天根本不吃人家一套,不以为然地回应。
“我瞅我乐意,你能咋地?”
若不是高个青年故意挑事,何一天还真不想搭理他。
但若真要找茬,何一天也绝不是退缩的那一个。
他唯一担心的是,万一失手把那高个青年给打得太惨。
“小子,你给我站住,嘴巴放干净点!”高个青年怒火中烧,嘴里不干不净起来。
他旁边的两个青年也跟着瞪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三人把胡同堵得水泄不通。
大姑娘眨巴着眼睛,四下瞧了瞧,心里琢磨着自已或许能趁机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