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板。”他拍拍胖男人的手,“我们是真心劝您,这哑巴亏,该吃还是得吃!”
“不信您跟我们一块儿回衙门,县令大人必定也是这样说的。”
“……”
胖男人挠挠鼻子,没有跟他们去衙门,而是回了自家的医馆。
可不出半个时辰,衙门的人来了医馆找他。
一众衙役前呼后拥个县太爷,几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俱是布满红疹,脸也都肿如猪头。
症状最严重的要数去过孟家宅子的那两人,他们脸上的疹子已经溃烂出水,散发出阵阵腐臭味,其次便是县太爷。
他们来医馆是为了寻求诊治,哪知医馆里的小工早已逃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个胖男人。
他的情况不比县太爷好,肥头大耳已烂得没了人样,鼻子更是肿成了个大土豆。
“是,是时疫?”胖男人问。
“应当是毒,孟家下的。”
一个衙役说着摊开手,手心烂的白骨都露了出来。
又撩开裤腿,只见小腿一侧巴掌大的一块皮肤已溃烂发黑,紫红色的细小血管像是虫足,蜿蜒着向四周扩散。
“吕老板可有解毒的法子?”另一人问胖男人。
县太爷骂道:“蠢货!你看他像是有法子的样子吗?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儿还得找孟家!”
胖男人说:“我也不是没法子,只是我这店里的大夫都回去避风头了,但我堂弟的医馆就开在附近,他得我祖父真传,医术十分了得,定能治好我们的怪病!”
县太爷知道孟家下毒就是等着自己求上门去,内心也不想如他们的愿,便就拖着病痛的身躯,随他去了另一处医馆。
这一通折腾,不光病没治好,还又传染了不少人。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比那些人更早的进入孟家大门。
护院们听了之后,全都大呼痛快。
“他奶奶的!这下真是解了气了!”
“一会儿老子要好好欣赏欣赏他们的嘴脸,看他们还傲不傲了!”
“林少爷,他们若是不给你们磕上几个响头,这解药绝对不能给他们!”
凌妘笑着点点头,回屋换上一身月白色新衣,领着几个同样一身新衣的丫鬟小厮出了门。
刘大能带人跟在后头,只觉得自家少爷有着仙人之姿,看上去赏心悦目,心中更是与有荣焉,毛茸茸的下巴抬得高高的。
宅子里,孟广平歪在塌上美美地补觉,突然被小厮叫醒。
“老爷,外头有病人求见您。”
“啊,知道了。”
孟广平医术高超,而且品德高尚,慕名而来的病患不在少数。
尤其是在医馆关门大吉后,几乎每一日都有人登门求医。
他当惯了赤脚医生,从不搭架子,这会儿也没多想,整理好衣服,提起药箱就往外走。
一出大门,就看到一大群面目全非的丧尸。
那群丧尸见到他,还把他给活捉了。
“可怕可怕,好生可怕啊……”
他一时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等确认不是,便问那小厮:“你管这叫病人?”
“不然呢?”小厮挠挠头,“难道是正常人?”
那才可怕好吗?
那群人知道孟广平是个废物点心,屁用没有,问出凌妘去逛街市了,便押着他也往街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