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扈三娘道:“林寨主若能不与扈家庄为难,保证我父兄安然无恙,三娘可以听从你安排!”
林冲闻言,讶然道:“只怕你父兄不肯,就算是付出天大代价,也要把你营救回去。”
扈三娘道:“你们梁山的本事,小女子还是知道一二的,既然你林大寨主都能亲自来此截杀我兄妹二人,想必对拿下祝家庄已是安排得十拿九稳,我扈家庄只怕亦在你们攻打范围。
横竖都是死局,三娘自衬还有些姿色,既然林寨主看得上,三娘斗胆以此为凭,换取扈家庄无恙!”
林冲笑道:“你倒是很有胆魄,也很聪明,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父兄本事,我梁山想要攻打扈家庄,他们必定守不住。
到时候扫平扈家庄,擒了你父兄,搜刮了你家财物,再一同带上山去,你依然只得听命于我,做了压寨夫人。”
扈三娘闻言,顿时瞪大眼睛,俏丽脸庞横生怒气道:“你要是敢这么做,三娘定与你不死不休!”
林冲摇头道:“你父兄都在我手上,你如何敢轻举妄动?”
扈三娘听了,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笃定道:“以你的人品和在江湖上的名声,三娘相信你做不出这般事情,何故来哄骗于我?”
林冲暗赞,这扈三娘果真智勇双全,胆气和见识都是不凡,顿时心里欣赏,但还是说道:“就算我答应你的条件,只怕扈家庄也保不住!”
扈三娘惊讶道:“何出此言?”
林冲道:“祝家庄已向官府求援,郓州必定派兵前来援助。
我梁山必能赶在他们到来之前,打破祝家庄,顺利撤回梁山。
到时候官府知道你成了我压寨夫人,必定怀疑扈家庄与我梁山有所勾结,你猜他们会不会为了功劳政绩,灭了扈家庄,瓜分财产,上报功劳?”
扈三娘自是没想到这一层,闻言惊得目瞪口呆。
林冲继续循循善诱道:“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扈家庄全体入伙梁山,不仅能保证你父兄安危,更是可以守住你扈家财产。”
扈三娘狐疑道:“上了梁山,不全都是你说了算,莫说是财产保不住,就是小命,只怕也捏在你手里了。”
林冲戏谑道:“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
扈三娘听了,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这边扈成被林冲激将,软肋被人拿住,自然不好拒绝,犹豫再三,也只得答应林冲的要求。
因此他只得认真打量过来,见林冲身后三将,两个气势非凡,而且各持方天画戟,一红一白,悍然猛将之姿,知道不好对付,于是不来考虑。
再见焦挺虽然壮硕,但只配了一柄短刀,而且打扮随意,面相看上去也不甚威严,扈成顿时做出选择,指着焦挺道:“林教头果真能说话算数,我就来挑战这位好汉。”
焦挺见状,嬉笑着来看林冲。
林冲点头道:“自然可以,只要你愿赌服输就成。”
扈成闻言,心中惊怒,莫非自已果真如此不堪,随便一人也赢不得?
扈成怒气横生,拍马舞刀杀向焦挺。
焦挺见状,也不拔刀,只步行出来,在空地上摆个姿势,等扈成近来。
扈成见状,心中狐疑,暗自小心,待马奔得近了,才以七成力道一刀砍向焦挺。
焦挺见得刀来,顿时施展开灵活步伐,向着左侧迈出两步,矮身躲过扈成一刀的同时,顺势撞在马脖子一侧。
巨大的力道撞击得扈成那坐骑向一侧一偏,步伐不稳,差点摔倒,也差点将扈成颠下马来。
扈成大惊失色,不想此人如此巨力,竟然敢硬扛奔驰的战马,还差点让自已吃亏。
他再不敢小看焦挺,调转马头,全力杀向焦挺。
焦挺看他杀回来,当即施展开摔跤绝技,侧身躲过扈成劈来一刀,一脚顺势踹在扈成马蹄上,顿时将扈成坐骑踹得一蹶,险些跪倒。
焦挺并未停顿,顺势绕到扈成战马身侧,对着那战马后蹄又是一脚,再飞身撞去,顿时只听轰然一声,扈成那战马早被撞翻在地。
措手不及的扈成也被摔下马来,顿时摔了个灰头土脸,长刀也掉落一旁。
他正待爬起来与焦挺厮打,不料才挣扎起身,就见焦挺猛虎一般冲过来,上身一撞,脚下使个绊子,就又将他摔翻在地。
扈成顿时被摔了个晕头转向,还来不及做出应对,就见焦挺小山一样的身躯压了过来。
扈成躲避不得,当即被焦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扈三娘见了,顿时焦急不已,急忙来看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