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还是徐子睿最先沉不住气,看着张时安询问。
“大师兄,不去吗?”
张时安好笑的看着这几人,“要不你们去。”
这话一出,两人头和手同时摇摆起来,大师兄都不去,他们去干啥?
两个人身上的心眼子凑在一块还没有半个师兄多。
师兄都不去了,那证明前面肯定有坑等着他们。
为了这一时的兴起和热闹,不知何时掉到坑里都不知晓。那岂不是亏大了?
“这位张兄弟,为什么不能去?可否为愚兄解惑?”
开口的是跟他们连续两次都待在一块的,赵明渠。
虽然交流不多,但也是,相处融洽。
看着对方眼里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解。
其他人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去。
好在张时安还没有解释什么,就见一旁的赵夫子终于开口。
赵夫子拿着那一张请帖,仔细观摩。眼中却是一闪而过的冰冷之意。
城中这群权贵之家邀他们酒楼一聚、共赴文会的帖子,言辞恳切,满是对青年才俊的赏识。
赵夫子轻咳一声,他目光扫过那请柬,微微皱眉,抬手压下众人的嘈杂:
“这文会,犹如鸿门之宴。”
学子们面面相觑,面露疑惑。
赵夫子在案前坐下,神色凝重:“我知你们年轻气盛,渴望才名。
可这世间复杂,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却不是人人都懂。”
赵夫子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润喉:“府试将至,此时你们最该做的,是养精蓄锐。
你们想,为何权贵巴巴儿地办这场文会?
这么一点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不过是想借机探探此次下场考生的虚实,摸清楚有哪些拔尖人才。
那些在文会上大出风头者,极易招人嫉恨。
人心隔肚皮,难保不会有那心理阴暗之人,暗中使绊子。”
他顿了顿,眼中浮现出几分痛惜:“往年此时,外出赴会、把酒论文的学子,多有意外。
有的行至半途,失足落水;有的饮食不洁,狂泻不止;
还有感染风寒,高烧卧床不起的,更有甚者,摔断了腿,误了考试,前程尽毁。”
听闻此言,几个原本跃跃欲试、眼神放光的少年,瞬间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