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了一圈,只见墙上挂了一幅竹刻画,画中明月高悬于竹林,林中有小亭,一人一琴,意境深远。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这诗是小友所作?可有名字?”一名老者突然出现,又好像一直就站在那里。
“回前辈,此诗题为《竹里馆》,学生感画中深意而作。”
感谢九年义务教育,对不起了“诗佛”。
“可有师承?”
“如今正求学于城南学堂,受教于程夫子,陆院长?”
“今日来所为何事?”
“家人寿元有亏,求入画道,补其神魂。”
“若资质有限,此生难入画道呢?”
“天无绝人之路。”
“很好,随老夫来。”
老者带韩知柏来到一个画室,拿出一卷画来,铺在桌案之上。
“这是正厅竹刻画的圣纸原本,一直少个标题。你把刚才那首诗再写一遍。”
“前辈,这是圣纸……太珍贵了。”
“多的是,大胆写。”
老者一脸淡然。
韩知柏感受了一下手中,真大佬,又是文宝。
深吸一口气,蘸墨,提笔。
“《竹里馆》。”
竹园中摇曳的竹子顿时停住了,似乎都在等着下文。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我独自坐在幽深的竹林,一边弹琴一边高歌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没人知道我在竹林深处,只有明月相伴静静照耀。
一时之间,圣纸中的竹林,与屋外的竹林一同随风起舞。慢慢地,刚刚墨迹未干的诗隐入画卷之中消失不见。
不知是不是错觉,韩知柏感觉,窗外的竹子比进屋前更加翠绿。
“这首《竹里馆》甚得老夫之心。你可愿跟我学画?”
虽然早有猜测,但节奏这么快,这就要进入拜师环节了吗?
“怎么,不愿意?”老者瞪了瞪眼。
“老夫吴道,儒道虚圣境,画道三境,阳明学院名誉校长、前首席教习。
够不够教你?”
这一言不合就报头衔是什么情况!
“前辈言重了!能拜师前辈是学生之福。
学生只是随院长匆匆而来,两手空空……与礼不合。”
“别整那些虚的,你作的诗,足够体现你对画的悟性,也足够当束脩了。
说不定,还是老夫占了你的便宜。”
“学生韩知柏,拜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