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吴道扭头看向被长枪贯穿的郑由,面露杀意,“他们原本就是人族啊!”
秘术散去,文庙四周的温度骤然回落。广场上一片寂静,只有郑由躺在地上。
他那被贯穿的腹部伤口还冒着被灼烧的黑烟,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学政大人,郑由是殖人的消息还是先封锁吧,我担心引起民众恐慌!”俞成则心有不安,和刘靖商量。
“俞大人思虑周全。”刘靖思索片刻,觉得目前也没有别提更好的办法了,“此事尚需进一步调查,改日再行审判。”
“赵昂听令,将郑由单独收押,严加看管!”俞成则微眯双眼,沉声道:“同时封锁消息,严查与他有过接触的所有人。”
“末将遵命!”
等赵昂动作麻利地带走了郑由,俞成则、刘靖和赵虎三人交头接耳,低声商议片刻。
片刻后,俞成则向前一步,鹰视全场:“今日之事,本郡已查明原委,现在宣判——”
他的声音以“如雷贯耳”加持,清晰地进到每个人的耳朵:“韩惟肖!”
韩惟肖脸色骤变,身体微微颤抖,强撑着站稳。
他强撑着抬头看向俞成则,眼中满是不甘和恐惧。
“蓄意构陷圣选秀才,主观恶意极大;勾结蛮族殖人,影响极其恶劣。革学籍,废文台,押入大牢!”
“我是冤枉的!大人明查啊!”韩惟肖面如死灰,一下又一下磕着头,“我是被蒙蔽的啊!都是郑由,都是他怂恿我的!求大人明察!”
俞成则冷冷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韩惟肖见状,转而向韩知柏哀求:“知柏,你爹和我爹是亲兄弟!我们是一家人啊!求你高抬贵手!”
韩知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带下去。”俞成则挥了挥手,两名衙役立刻上前,架起韩惟肖拖走了。
见苦求无用,韩惟肖表情变得狰狞无比,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
“周达,吴江。”俞成则继续宣判,“心怀不轨,是为帮众。革除学籍,不予科举,徒刑三年,以观后效。”
周达和吴江如遭雷击,面如死灰。
周达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大人明鉴,学生一时糊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吴江则呆若木鸡,喃喃自语:“竹篮打水……一场空……”
“任伍,任六。”俞成则转向两兄弟,“念汝等及时悔过,揭发检举,降级一等,去军法处领杖责三十。”
任伍和任六如蒙大赦,连忙跪地磕头:“多谢大人开恩!”
刘靖这时开口补充道:“另外,传书甬城府,将南宫放先行收押,再对其罪行进行核准量刑!”
“活该!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终于遭报应了!”一个老汉愤愤不平地说。
“可不是嘛!枉读圣贤书,私下里尽做些肮脏勾当。”旁边一位大婶附和道。
“韩惟肖那小子最该死,亏我还以为他好歹名门之后,是个正人君子呢!”
“要我说啊,这些惩罚还是轻了。这种人就该……”一个小伙被捂住了嘴。
“慎言!不过确实委屈了那个圣选秀才,果真是树大招风啊!”
随着审判结束,围观的百姓们也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