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们,自已县的夫子被革功名散文气。
大多数时候,人都是立场决定脑袋的。
现场的议论并没有压低声音,一五一十的进入了慈安县学子的耳中。
城东西北三家学堂面有愤愤,但见城南学堂的根本不为所动,就有点迷糊。
“韩知柏不是你们学堂的吗,我们都听不下去了,你们怎么不帮忙说句话?”
城南学堂的人本不想多说,但看在是老乡的份上,反问了三句话——
“论天赋,他们见过文气化马吗?”
“论文采,他们见过天选圣文吗?”
“论手段,他们见过圣人亲裁吗?”
三学堂的学子们顿悟了!
在绝对的力量之前,何必在意无关痛痒的议论?
然而,总有些人喜欢找存在感。
“那个就是慈安县的圣选甲等?看着也就那样吧。”
天水学院的人远远看着,作为府城的学院,他们有他们的傲气。
没看到这么多年的府试案首都是府城本地的吗?就算圣选又怎样?
“南宫兄,杀一杀这帮土豹子的锐气?”
作为今年天水学院的儒道种子,南宫放摇了摇头,面露不屑。
“何必抬举他们,等考完放榜,他们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文采斐然。”
“南宫学兄说的是。这案首必然是南宫兄的囊中之物。”
南宫放得意的扬扬眉,有意地朝对街的二楼望了望。
“待我得了案首,我就去向潇潇姑娘表明心迹!”
“那我等就预祝南宫兄马到成功!”
茶楼二楼临街的雅间,被天水学院女子分院女学子们包了下来。
凭栏而望,正好能将文庙前的景象尽收眼底。
脂粉香气夹杂着清脆的笑声,在雅间内弥漫开来。
她们商量好了要在今天,为本院的应考学子加油。
当然,大部分是为了南宫放而来。
白潇潇端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柄素色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摇着,对周遭的议论充耳不闻。
她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交领长衫,乌发只用一根白玉簪简单挽起,显得清冷出尘,与满屋的艳丽格格不入。
她原本是不想来的,但禁不住分院好几个姐妹的央求,才和林芫芫过来。
如今她正心不在焉地回想昨日傍晚的事情。
“真是羞死人!韩兄不会以为我是很随便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