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曰:‘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我等修儒道,切不可有那走捷径的想法。”
陈志远被说的面红耳赤。
这是第一次,柏哥这样跟他说话,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心中不太开心。
都是兄弟,怎么跟训小辈一样啊!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韩知柏摸了摸鼻梁,察觉到自已话似乎有点说重了。
想了想,回书房拿了一卷轴。
“我刚才说话太重了,这卷《竹石》送你,当作赔罪吧!”
陈志远接过刚想打开,一听是《竹石》,吓得一激灵,赶紧还回去。
“你搞毛啊!破境之物,我要是拿了。你别看我爹每天乐呵呵的,第一打死我的就是他。”
说完,又贱兮兮地从包里拿出一张圣纸。
“柏哥,你这字不错。我从我娘那顺了张圣纸,你写幅字给我呗?”
到底是富二代,出手就是圣纸。
“你确定要字不要画?”“确定!”
“不改了?”“不改!”
“不后悔?”“写不写啊你?”
真好,兄弟间和谐的气氛回来了!
韩知柏调整了一下情绪,归整了一下桌案。
重新研墨,铺平圣纸,凝心静神,开始调动才气。
以最饱满的状态,一笔一划用馆阁体写下: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赠挚友,陈志远。”
笔落风起,圣纸泛起金光。
那金光落在起笔的地方,沿着书写的笔划依次划过每个字。
似是在细细欣赏这句话,体悟这种书法的妙处。
当金光划完全部内容,在最后的“远”字末端一分为三。
一道射向韩知柏,一道投入陈志远的文台,一道往文庙方向飞去。
两人就这么直愣愣的被定在那里。
等回过神来,韩知柏的文台又高了几分,
而陈志远原本青铜材质的文台,多了几分金玉之色。
天空中恢宏的声音响起:
“慈安县学子韩知柏,作传世之句,收录圣阁《散句集》。”
全县城的人都轰动了!
“这是哪家学子!尚无文位就有如此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