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里面只穿了件卫衣,寒冷夜里一路奔波中他就穿着这样单薄。
宋行桉垂眼看了一下,低声说:“帮我拿着。”
待宋行桉出去后,庭绎就坐上了她旁边的位置。
小男孩眼底泛红,低着头,说:“对不起。”
庭南怀疑自已听错了,“什么?”
小男孩眼底很红,不受控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我又没保护好你。”
他呼出一口气才保持正常音调:“那一次是,我没赶上,这一次又是。”
门外刚关上门宋行桉愣住,那一次……
还是那位女警叫他,“咱们来这描述一下经过吧。”
宋行桉回过神,“嗯。”
屋内,庭南笑了笑,有些疲倦地靠在墙上,“但我第一次没死,第二次也没被侵犯,这样一想,是不是还挺幸运的。”
“哪里幸运了……”庭绎抹了把泪,“经历这种事情哪里幸运。”
“哎呦,”庭南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我在哄你啊,小哭包。”
“我还没哭,你倒梨花带雨上了。”
“小时候是小哭包,长大了成大哭包了。”
小男孩不服地狡辩:“胡说,我小时候根本就不爱哭。”
“那是因为你爱哭的记忆都不记得了,小时候不是吃奶睡觉就是哭,才刚学会说话,就‘姐姐抱’‘最爱姐姐了’……”庭南抚上他的头,揉了揉,无辜道:“这些你不记得很正常。”
庭绎却有些质疑:“可我刚出生你才五岁,你就记得那么清楚?”
“嗯,我记不清了。”
“那你……”
“因为刚才都是我瞎编的。”
“……”
看着小男孩吃瘪的样子,庭南终于憋不住笑了,拍了拍他的头,认真地说:“好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已,不让弟弟再自责了。”
—
等出了警局的门,早已折腾到凌晨。
庭南回过来神,对庭绎说道:“妈呢?一晚没回去她一定担心了。”
熬了一夜,庭绎现在脸色也十分难看,“没事儿,我跟他们说我去同学家了,你在梨姐家住,至于桉哥,他出差工作睡酒店了。”
庭南点头:“解释好了就行,别让她担心。”
而后又偷偷看了眼身旁的宋行桉,脸上挂了彩,嘴角磨破了好几块皮,血渍已经干涸,庭南看着一阵心悸。
指了指嘴角,抬眼轻声道:“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的伤……”
宋行桉移开视线,只淡淡的回复道:“没事。”
庭绎粗暴撸了把头发:“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已吧,你的伤明明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