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睡在后院坐月子的这些日子,乔乔都是睡在床榻外面,方便秋荷秋香她们伺候着她擦洗。
暖暖既要和她同住,自然就睡在里面。
她很喜欢姑姑身上的香气,不刺鼻,很好闻,闻起来就让人很安心,很想靠近。
“姑姑,你还要多少天才能像以前一样啊?”
“还要一个月。”
“那就是三十天?……姑姑,生孩子是不是很疼?”
“是疼。”她做不到欺骗小孩子。
暖暖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对小姑姑的敬佩,“那姑姑怀弟弟之前就知道生孩子很痛吗?”
“知道呀。”
暖暖瞪着眼睛,似乎不是很理解。
为什么明知道那是件很痛苦的事,姑姑还是要去做呢。
乔乔揉揉侄女的脑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暖暖:“姑姑,我很怕疼的,我将来可以不生吗?”
乔乔没忍住笑了,“你才多大啊,就想这些。”
“你是我们崔家的女儿,任何事,你想就可以;不想,没有人会逼你。”
暖暖试探道:“……包括爬树?”
乔乔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头疼,“你要是还想你娘以后能允许你出门,就别再提爬树!”
好吧。
……
次日早上,姑侄俩起床的时候,谢珩早吃过早饭上朝去了。
暖暖抻了个懒腰,洗脸梳头。
秋荷用温水打湿帕子给乔乔擦洗。
民间一直有坐月子的女子不得沾水的说法,乔乔却受不了好几十天不清洗,特让人问过太医院的妇科圣手柳太医。
柳太医只道只要不受凉即可,与是否沾水关系不大。
所以每日睡前和起床后,丫鬟们都会备好热水打湿的帕子替她擦洗。
她甚至打算过几日再洗个澡。
暖暖一听这个,“那我等会去园子里玩给姑姑摘些花瓣,用来泡澡好不好?”
大户人家的女眷,都是一个比一个讲究。
暖暖虽才六岁,但锦绣窝里长这么大,眼界那是一点没落下,衣食起居的讲究更是不必说。
乔乔知道她是好心,但有昨天的教训在前,她很难不怀疑这丫头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