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萧逸说:“小桃,认真些,按我的笔法写。”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玉桃努力稳住心神,下笔书写。
然而,之前受白少虞教导形成的书写习惯,岂是一时能改。不经意间,一个字竟带出了白少虞字体的神韵。
萧逸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看到那熟悉的笔锋,心中妒意如火山喷发。
他咬牙切齿的生气。“说了多少次,只许写我的字体。”
萧逸的声音微微发沉,语气中满是醋意。
玉桃只能乖乖听话,眼眶里泪花闪烁,模样楚楚可怜。
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的沈珏看在眼里。
*
阳光炽热,将校场上的黄土晒得滚烫。
今日,国子监安排的君子六艺教考,比骑射!
场边观者如潮,气氛热烈非凡。
沈珏与萧逸皆身着利落劲装,英姿飒爽。
沈珏跨上那匹枣红色骏马,眼神坚毅,轻抚马鬃,藏着几分在玉桃面前一展身手的私心。
萧逸骑乘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神色冷峻,紧抿双唇,身上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随着一声令下,二人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校场上马蹄声疾,尘土飞扬。沈珏身姿矫健,控马如臂使指,张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箭如流星,精准命中靶心。萧逸也毫不逊色,策马奔腾间,箭出弦响,同样正中目标。
几轮比试下来,二人难分伯仲。
最后一轮,沈珏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锁定靶心,双腿轻夹马腹,骏马嘶鸣着向前冲去。他稳稳地举起弓箭,拉满弓弦,“嗖”的一声,箭羽破风,正中靶心的红心。萧逸随后射出的箭,虽也命中,但与沈珏相比,稍逊一筹。
沈珏获胜,场边响起一阵喝彩声。他翻身下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下意识地寻找玉桃的身影。
只可惜玉桃只顾着萧逸,见萧逸面色阴沉,紧咬嘴唇,眼中满是不甘与失落,她笑盈盈安慰:“小侯爷,不过是一场比试,何必如此挂怀。你平日里骑射也是极好的,今日许是有些许失误罢了。”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丝帕,轻轻为萧逸擦拭额上的汗珠。萧逸微微别过头,笑开:“有小桃安慰我,我有何伤心的。”
玉桃轻笑。
待众人散去,玉桃却私下里偷偷找到沈珏,刺激他,眉头微蹙,眼中带着责备不满:“世子为何这般咄咄逼人,你就不能让让小侯爷吗?”
沈珏原本因胜利而愉悦的心情,瞬间如坠冰窖。他脸色微冷,难以置信地看着玉桃,心中一阵刺痛。
“玉桃,你为何只关心他?骑射比试,本就该公平竞争,我凭本事赢了他,何错之有?”
沈珏声音凛冽,不肯低头。
国子监的骑射场在烈日高悬下,仿若被点燃,弥漫着燥热,沈珏立于场边,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紧贴着劲装,而此刻,他的心更如坠冰窟,被玉桃的一番话刺痛。
玉桃站在他面前,眉眼间尽是为萧逸担忧的神色,她轻声说道:“世子,你向来性格稳重,又怎会在乎这一时的虚名呢?可小侯爷生性爱出风头,此次输了比试,心里必定不好受。你让让他又如何,我实在不忍看他如此伤心。”她的声音轻柔,却如重锤般一下下砸在沈珏心上。
沈珏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刺痛。他死死地盯着玉桃,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对自已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