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回到自已的院子,满心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她坐在床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本就不喜欢段贺舟,在母亲逼迫下嫁给他,夫妻间不和睦,没感情就算了。
段贺舟还如此不顾及她的感受,新婚第一天就这般肆意妄为。夫人的训斥,更让她觉得自已在这府中孤立无援。
“少夫人,您别难过了。小公爷他就是这性子。”丫鬟在一旁轻声劝慰。
江婉擦了擦眼泪,“这可不是理由。他这般行事,让我如何在这府中立足!”
玉桃被江婉哭泣的动静吵醒,过来陪着。
*
京城的春日,阳光明媚却并不炽热。
段贺舟与庆阳世子早早就约好了在此一同蹴鞠。
段贺舟性子顽劣直爽,对蹴鞠更是痴迷,精神抖擞。
他身着一袭轻便的劲装,天青色的布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袖口和裤脚处用黑色丝线绣着精致的云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腰带,将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愈发英挺。
庆阳世子身体向来虚弱,面色总是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他虽无法亲自下场参与蹴鞠,但却格外喜爱观看段贺舟踢球,有种旺盛的生命力,那是他没有的,羡慕的。
此刻,他正坐在场地边的一把大伞下,那伞面是鲜艳的朱红色,边缘缀着金色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身后站着两名小厮,正有条不紊地为他扇风,丝丝凉风恰到好处地拂过他的身躯。在他身旁的矮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鲜水果,圆润饱满的葡萄如紫宝石般诱人,黄澄澄的杏子散发着甜香,还有那切成小块的水蜜桃,汁水欲滴。
庆阳世子静静地看着段贺舟在场上热身,眼神中满是羡慕。
段贺舟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便开始颠球。那蹴鞠在他的脚尖、膝盖、头顶之间来回跳跃,始终不离他的周身。他的动作轻盈而矫健,每一次触球都恰到好处。
“贺舟,今日可别藏着掖着,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来!”庆阳世子笑着喊道,声音虽略显虚弱,却带着一丝兴奋。
“放心吧,世子!今日定让你看得尽兴!”段贺舟爽朗地回应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爽朗的笑。
不多时,段贺舟的几位好友也陆续来到了场地。
大家调侃:“新婚燕尔还跑出来蹴鞠。”
段贺舟脸一冷:“成婚还能限制我蹴鞠?”
蹴鞠比赛开始,段贺舟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场上纵横驰骋,他快速奔跑,躲避对手的阻拦,灵活得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
精准传球,那蹴鞠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向队友,让人防不胜防。每当他射门得分,便会兴奋地挥舞着手臂,那充满活力的模样,生机勃勃。
庆阳世子坐在伞下,全神贯注地看着比赛,眼神紧紧追随着段贺舟的身影。
“我何时能像贺舟一样自由自在就好了。”庆阳世子喃喃自语道,目光中满是向往。
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双方球员都拼尽全力。段贺舟所在的队伍配合默契,逐渐占据了上风。然而,对方也不甘示弱,防守愈发严密,试图阻止段贺舟的进攻。
就在局势胶着之时,段贺舟瞧准了一个机会。他从队友脚下接过球,飞速向前冲去。
对方几名球员立刻围了上来,试图阻拦他。但段贺舟丝毫不惧,他巧妙地运用假动作,左晃右突,成功摆脱了对手的包围。紧接着,他用力一脚射门,蹴鞠如流星般划过天空,直入网窝。
“好球!”庆阳世子激动地站起身来,大声喝彩。
随着段贺舟这关键的一球,比赛的胜负逐渐明朗。最终,段贺舟所在的队伍赢得了比赛。
球员们纷纷欢呼起来,相互拥抱庆祝。段贺舟满头大汗,却笑得格外灿烂。他跑到庆阳世子身边,说道:“世子,今日这场比赛可还精彩?”
“精彩!实在是精彩!贺舟,你这蹴鞠技艺,真是越发精湛了!每次看你踢球,都让我心生向往!”庆阳世子赞叹道,眼神中满是钦佩。
“世子喜欢便好。我这蹴鞠,也不过是平日里多练了些罢了。”段贺舟难得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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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的窗棂将光影切割成细碎的形状,映在江婉的裙摆上。
她正坐在厅中,手中的茶盏微微晃动,面上虽维持着平静,可心底却异常恼怒,对段贺舟不满。
这时,一名丫鬟匆匆走进厅内,屈膝行礼后,赶忙说道:“少夫人,可算找到小公爷了,他在西郊的蹴鞠场呢。”
江婉听闻,微微皱眉,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沉吟片刻后,吩咐玉桃,说道:“你去把小公爷叫回来。”
玉桃福身应道:“是,小姐。”
江婉想了想,吩咐:“你去换身好看衣裙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