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紧紧盯着玉桃,面色凝重,刚刚压抑下去的妒意再次翻涌。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再度追问:“小桃,你和白少虞?”
话一出口,他便死死地盯着玉桃,仿佛要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
玉桃蹙眉,似乎有些不想说:“小侯爷,你别问了。”
萧逸盯着她,软了语气:“你说吧,小桃,我发誓我不生气。”
玉桃抬眸望向萧逸,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她轻轻抿了抿嘴唇,似是在斟酌着用词,而后缓缓开口:“那好吧,小侯爷既然如此关切,那我便如实相告。”
尚书府里的连珠小姐,对少虞公子颇为上心,常差我为少虞公子做糕点。她知晓少虞公子的口味,总说我做的糕点最合他心意。少虞公子也确实爱吃。”
玉桃微微一顿,目光流转,观察着萧逸的神色,只见他眉头紧锁,眼中已然腾起几分妒意。她心底轻笑,又接着说道:“还有云珠小姐,之前吩咐我给少虞公子绣荷包。少虞公子每次见着我,都极为客气,还总夸赞我心灵手巧。”
说这些话时,玉桃声音轻柔,仿佛只是在平静叙述着过往琐事,可每一个字,却似带着无形的针,一下下扎在萧逸心上。
萧逸只觉得心口像被重锤猛击,玉桃那温温柔柔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锐利的小刀,在他心上狠狠剐蹭。
他的脸色愈发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眼中满是痛苦与醋意交织的复杂神情。
终于,他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抬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哀求,急急说道:“好了,别说了,小桃。”
*
沈珏结束课业,沿着熟悉的道路缓缓往回走。
当他拐进院子,不经意间朝隔壁屋内望去,脚步瞬间如被钉住一般,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屋内,萧逸正一笔一划地教玉桃写字。
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这一幕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光晕。
沈珏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冷冷盯着屋内的两人,仿佛要将他们的身影看穿。
他的脸色泛冷,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布满了寒霜,手中的书卷不知不觉间被他攥得皱成一团,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骨节处隐隐泛出青色。
只能是萧逸。
为何?他堂堂岳王世子,还不如萧逸一个纨绔。
沈珏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猛地转身,跌坐在书桌前,铺开宣纸,提笔蘸墨,试图借写字平复内心如沸的妒意。
他下笔如刀,写下“静”字,可那字歪扭得不成样子,似他此刻混乱的心。“为何玉桃眼中只有萧逸!”沈珏越想越气,笔下用力,墨汁洇开,将宣纸染得乌黑。
他深吸几口气,再次提笔。夕阳的余晖慵懒地洒落在书房的窗棂,沈珏独坐案前,面前摊开的宣纸已被墨汁染得斑驳。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烦躁与纠结。
他提起笔,试图将满心的思绪诉诸笔端。笔锋落下,宣纸瞬间洇开一团墨渍,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他写了几句诗词歌赋,可看着那歪歪扭扭、毫无章法的字迹,心中愈发烦闷。“这样的字,怎么能入眼?”
他低声嘟囔着,一把将纸揉成一团,狠狠扔到了角落里。
深吸一口气,他再次铺开宣纸,重新蘸墨。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萧逸教玉桃写字的场景,手也跟着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一次,写出来的字依旧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他越写越快,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焦急与无奈都倾注在纸上。很快,第二张纸也变得乱糟糟,满是涂抹的痕迹。
沈珏愤怒地将笔掷在桌上,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我到底该如何做!”他
他在心中反复思索着。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也在嘲笑他的无助。过了许久,他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眼神逐渐阴郁。
不知过了多久,沈珏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一味地烦躁无济于事。他起身,走到窗前,任由微风拂过面庞,努力放空思绪。待心情彻底平复,他回到桌前,重新研墨。
这一次,他的眼神沉稳而专注。提笔,蘸墨,笔锋轻盈地落在宣纸上,宛如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他写下“莫生气,听吾言”,字迹娟秀工整,笔画间透着一股平和。每一笔都饱含着他对玉桃的深情,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真挚话语。
沈珏看着完成的字幅,微微点头,希望这副好看的字能成为打开玉桃心门的钥匙。
沈珏望着玉桃与萧逸一同练字的场景,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萧逸能教她练字,他也可以的!这个念头在沈珏心中如星火燎原般蔓延开来。
萧逸能借此机会与玉桃拉进关系,他又怎会甘心落后。沈珏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玉桃看到,他不仅能教,而且能教得更好。
于是,沈珏开始悄悄准备。他翻阅家中珍藏的书法典籍,从古老的碑帖中汲取精髓,精心挑选适合玉桃练习的字体与内容。为了能将书法技巧讲解得深入浅出,他对着铜镜反复演练,力求每个动作、每句话都精准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