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赢来的,那军中的响银迟迟不见动静,此番言语恐怕是觉得因赌而得的钱不大光彩,担心教坏小孩子,才撒下这等善意的谎言。
她也应和道,“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盛秋水连连点头,三人如同一家三口一般,其乐融融,也给这破败不堪的房子带来了不少温馨和暖意。
然而,在未曾察觉的角落里,孙菊香正透过门缝瞧着这一切,看着这么多的好东西,她瞬间咬牙切齿,眼睛一眯,邪恶的想法在心底生根发芽。
“这么多的好东西藏着掖着,生怕我们知晓,前几日因为这姜鱼受的家法到现在还未消肿,他们倒好,在这里吃香喝辣。”
孙菊香作势捂了捂自己的脸庞,脸色越发的难看,她早就已经将姜鱼记恨在心底,瞧见盛承光回来后,她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红火了,这心底终究是憋着口气,难以宣泄。
姜山一向是个软骨头,这万事都听孙菊香的,一听枕边人不满,也忙叫道:“就是!前几日听说欠债的都找上门来了,竟然还有钱买这些东西,也不知使了什么腌臜手段!”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东西都该是他们的,全然一副恶心嘴脸。
“过两日就是还债的日子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怎么还得上盛承空生前的窟窿。”
姜山一听,眼神低垂下来,有些心虚。
“话是如此,可那盛承空生前欠的账许多都是我记在账上的,若是他们发觉了,那可如何是好?”
孙菊香一听,瞬间蹙眉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冷哼一声,恶狠狠的开口,“你怕些什么?现在人已经死了,那账就是盛承空的,谁能证明是你记在账上的?”
“这倒也是。”
姜山瞬间笑了起来,猛地一拍脑袋,现如今死无对证,赌坊欠账一事也有人还,自己反倒抽身出来,落得个清静,天底下哪里还有这样的好事?
两人躲在暗地里嘀咕间,屋中不知何时已经做好了吃的,饭香飘扬出来,夹带着肉香,这味道勾人得紧,孙菊香深深嗅了一下,那肚子不适时的“咕噜”叫唤了一声。
“哼!等着过两日,看她们还能不能这般得意!”
两日的光景一眨眼就过去了,这日天空放晴,万里瞧不见一朵白云,太阳高悬,散下几分暖意。
姜鱼早早就数好了钱财,搬着一张椅子就坐到门口来。
这孙菊香看热闹不嫌事大,抱着来拜访的名号,立在一旁,只等着看好戏,盛秋水不知其中细节,回想那日上门讨债的情景,还是有些后怕。
懦生生的开口问,“我们真的有钱还债吗?”
姜鱼点了点头,摸着她的脸蛋,柔声道,“放心,此番不仅会将钱还了,这其中的渊源也会理得清清楚楚,定然不会让人欺辱了去!”
而盛承光立在她的身后,身形俊逸挺拔,周正得不行,宛如松树一般正直挺立着,像姜鱼的后盾。
不多时,上次那行人果然来了,为首者还是那个高大个,瞧着姜鱼坐在门口,脸色一变,这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
“约定的日子到了,钱呢?”
只见,姜鱼懒洋洋的从椅子上起身,步子慢悠悠的,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钱袋子,将其打开,一点点的数着数目。
“一两,二两,三两……十五两。”
“诺,这里就是十五两银子,加上上次的十五两,足够还债了。”
她嘴脸一弯笑了笑,那大个子男人早就不耐烦了,眼中冒着金光,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把钱给我。”
姜鱼却瞬间转头,将钱袋子又收了起来。
“给钱可以,上次的账单你虽说是我丈夫生前所欠,可我丈夫一向不碰这种东西,此前太过仓促,未曾问你要证据。”
“此番还债可以,但是你如何证明那些钱都是我丈夫欠下的?”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瞬间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