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他将白猫放到书房一侧的矮榻上,任它在上面趴着。
天色渐晚,书房内外也点起灯来。
晚膳过后,沈季从屋外进来。
魏宇韬看了他一眼,哄着猫上了矮榻,随后走到对面桌案边,听着沈季禀报着公文事宜。
等回禀完公事,沈季又低声说道:“将军,二营来报,有个士卒被两只耗子咬掉了右耳,请赵大夫去看,却止不住血。如今人被移去了仁心堂,赵大夫说要请各位先生一同诊治。”
“嗯?”魏宇韬眉心微蹙,语带惊讶,“怎会有耗子?”
在矮榻这边,一直竖着耳朵听的魏淑丹也微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对面。
不是说二营的人是梦魇伤了自己吗?当时她还觉得奇怪呢?
怎么现在又说起耗子的事了?
难道是那两只耗子躲了起来,直到这时又爬出来咬人了?
可她只在那制毒之人的耳垂上点了秘药,其他地方并未沾染,她还特地分辨过的。
而且那两只耗子的腰间被她咬了个对穿,疼痛之下最多咬掉那人的耳朵,不可能还躲这么些天。
想到这,白猫揉了揉爪子,她怎么觉得这事透着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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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么回事?
“尚不知内情。”沈季恭声回道,“营所里向来注意,从没见过这些蚝虫杂物。”
魏宇韬沉吟片刻,吩咐道:“你明日去请二营的苏将军来,这事出在他的营区,少不得细查。”
“是。”沈季应下。
话音刚落,魏宇韬又叫住他,叮嘱道:“既是有耗子,就小心些。让仁心堂做出几副药膏来,营所各处都抹上,以免鼠患。”
“是。”沈季领命而去,很快就出了院子。
一时间,书房里寂静得连银针落地都清晰可闻。
白猫百思不得其解,可往对面张望,见她兄长又拿起案上的文书看着,不知该怎么问,只好趴在矮榻上渐渐睡了过去。
此后,一连几天,白猫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季,仿佛回到多日之前。
可与先前不同的是,她发现,沈季似有似无地也在观察着她。
魏淑丹有心试探,在他几次领命出门,都故意地快步跟了上去,有时还故意在他面前露出身形。
果不其然,发现白猫跟着之后,不出片刻,他便改道出行,有几次,她还差点跟丢了。
在这场相互试探中,沈季有时还特意停下脚步,回身查看,要是没见到什么,又继续前行。若是察觉到什么,他还会时不时在下一个转角专门等着。
得知他这举动之后,魏淑丹反其道而行之,倒是有好几次让沈季放松了戒备。
但就这几次跟踪中,她仍没有再次抓住沈季现行的机会。
在这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中,日子一点点地过去。
眼见得梅姝的归期就快到了,魏淑丹稍稍打起了精神,想着该怎么和梅姝说明最近发生的事,以便于告知兄长。
可还未等她想出什么来,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击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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