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已是傍晚,落日熔金,日光透过窗户洒在温静肩头,暖融融的,与她背部冰冷冷的玻璃触感截然不同。
尽管不回头,温静也知道,此时的静谧美好只是假象,就在不远的树丛里,数不清的摄像头正性意盎然对着他们抓拍,只期待他们之间的互动过分些、再过分些。
阮恂初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温静的脸颊。
温静有些不自然地勉强牵了牵唇角:“对,我也觉得,这个位置……挺好的。”
吻,猝不及防落了下来。
先是落在她的耳畔、眼睛、下颚、再滑到她修长的颈。
每每温静觉得他会更进一步,就会发现他真的只是认真在边缘徘徊而已。
在温静感觉自己耐心即将消磨殆尽的时候,他又早有预料似的,恶作剧般,带着惩罚意味,不轻不重咬上了她的唇。
极有耐心的狩猎者,终于彻底捕获了猎物,开始肆意欺负,慢慢品尝。
被逼在角落的温静完全没有退让的余地,只能被动享受这漫长的宠溺。
她身体越来越软,最后几乎是软软瘫在阮恂初怀里,根本站立不稳。
阮恂初就一手撑着她的后脑,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路抱着她,丢到了沙发上。
他一边慢条斯理解着领带,一边朝着窗边走去,在一众记者迫切的翘首以盼中……“唰”的一下将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
之后,阮恂初转过头,戏谑地看着肤色潮红的温静,将刚解下来的领带团成一团,朝着她丢了过去:“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
“只是演戏而已,你该不会真的想在这儿当着那群记者的面演|活|春|宫|吧?”
这一句话,让温静一下子回了神,面上的那点点红晕瞬间消散,苍白如纸,心头莫名涌起失落与难堪的情绪。
是啊,只是在演戏而已,她到底在自作多情些什么?
她嘴唇轻颤着,压抑在心口许久的话脱口而出:“当然不会,我才不想在你和苏映雪滚过的地方滚……”
“嫌脏”这两个字,温静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但饶是如此,也足以让阮恂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一头雾水的阮恂初皱着眉,语气中俨然已经带了怒意:“温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能不能别这么莫名其妙?”
“我再说一遍,我跟雪儿清清白白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
自从早上看了那条阅后即焚的视频消息,温静一直就如心口压了块大石般沉甸甸的不舒服。
她一忍再忍,忍到现在,就说了那么一句而已。
她都还没委屈呢,阮恂初倒是先委屈上了?
泥人尚且也有三分泥性呢。
温静见阮恂初敢做不敢认,也来了脾气。
她紧紧盯着阮恂初的胸口,满脑子都是那个视频里张扬暧昧的唇印和指甲印。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吗?那她干脆就把证据摆到台面上来,看他还怎么狡辩。
温静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她直接上手将阮恂初的衬衫领口扯了开来:“是吗?那这算什么?”
然而,气势汹汹撕开衣服之后,温静却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眼前男人结实紧致的古铜色胸肌流畅漂亮,如同雕刻出来那般好看。
光光洁洁的,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吻痕和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