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劳你端些水来。”他喑哑着嗓音,喉咙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苏春娘不敢给他用太多,只倒了半杯,叫他润润口。
武二粗吁着气,倒回床上歇了两刻,才转脸过去打量她。
“多谢,你……不知如何称呼。”
“我叫苏春娘。”嫁来给你冲喜的。
苏春娘隐了后半句。
纵使不说,武二看屋里的红烛、喜字、红绸,又怎会猜不出来。
“我叫你春娘可行?”
苏春娘点头称可。
武二咧嘴一笑,又道:“再烦你件事。我现下肚中饥饿难忍,可否找些吃食填填我的脏腑。”
苏春娘回以一笑,“你我无需客套。只你将醒来,定受不住硬食。我去先煮点米汤来给你暖暖胃肠,过一个时辰,再煮碗稀软的来,你吃着会舒服些。”
“如此,便麻烦你了。”
苏春娘抿唇轻笑,帮他掖好被角,踏步出去了。
武二自昏迷至今,吃食皆是米汤替代。赵氏每日晨起第一件事,就是熬煮了温好,便宜随时取来喂他。
苏春娘来后,这件事就交给她做。
今日起得晚了,她还不曾进灶房,家中虽无赵氏身影,灶上米汤却早已温上。
苏春娘端了来,小心翼翼喂他用下。
武二不自在,急急吞咽,被呛得咳嗽。原本那张苍白无色的面上,此时也染了丝浅淡的红。
“慢些,灶上还有,可要再端些来。”
武二摇头,“不用了。”见苏春娘拿了巾帕要给他擦拭,又忙摆手,“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