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天伟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玉面公子笑着迎了出来,一身蓝色锦袍,身姿飘逸。
耿天伟拱手道:“阁下难道就是岑老板?”
梓婋笑着点头道:“正是在下,耿兄请!”说着就把人往画舫里迎,“席面已经备好,周兄大概有半刻钟就到,我们先坐里面说说话!”
梓婋挂着真诚的笑,自来熟地说着客套话,仿佛她已经和耿天伟认识很久了。耿天伟被梓婋这第一次见面的热情给弄得有点蒙,但在外面,他一直保持着儒雅的人设,也就顺水推舟地和梓婋聊了起来。
“岑老板年少有为,第一次见面,竟不知道岑老板这般年轻。我一直以为你起码四十岁了呢!”耿天伟奇道。
梓婋哈哈一笑,言语之间尽是商人之间虚假的恭维和谦虚:“耿兄谬赞了,小子在耿兄面前是个新手,倒是耿兄,才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已经管理耿家多个刀场了。”
梓婋亲自给耿天伟上了茶:“这是南边来的米玉叶长春,耿兄尝尝。”
耿天伟端起来品了一口,口齿生香,忍不住赞道:“妙,妙,妙啊!岑兄弟品味不俗。”
梓婋道:“耿兄喜欢就好。这次请耿兄来,就是想跟耿兄交个朋友,若是耿兄觉得我这个人值得相交,那小弟还想跟耿兄做笔生意,不知道耿兄意下如何?”
梓婋还未说完,周茂杨直接推开门进了来,大声喊道:“云弟,哥哥我来晚了,你可别生气啊!”
梓婋立马站起身迎迎周茂杨,笑道:“大哥肯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生气。”
周茂杨大步流星地进来,看到耿天伟已经到了,就爽朗地道:“耿公子,好久不见。”耿家的刀场和兵部一直有合作,周茂杨分管的巡警营所用的武器,大部分也是耿家提供,故而二人是相识的。
耿天伟身上没有爵位,也没有官职,因此对待周茂杨,比对待梓婋更加客气:“周统领,别来无恙!上次一批军械,不知用的趁手不趁手?”
周茂杨道:“耿氏出品,都是精品,趁手,趁手!来来来,不要客套了,我们坐下说话!”
梓婋走到门口,吩咐小通道:“传菜,上酒!”
回到里间,周茂杨已经招呼耿天伟坐下了。
“耿公子不要拘束,这里是我云弟的私家园林,就当自己的家一样!来尝尝这倒藕粉丸子,是我云弟特意从江南请来的厨子的绝活,清甜可口,脆嫩不沾牙。”
耿天伟惶恐地双手捧着骨碟接过,又用调羹舀起来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后,赞道:“果然如周统领所说,十分美味!”
“哈哈,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周茂杨道,“我云弟江南人,吃的饭食都比较清淡,偶尔吃一吃,别有一番风味。”
梓婋指着小童倒酒的酒壶道:“耿公子,这是我从杭州特意运过来的玉练槌,度数低,上口柔,后劲不大,特别适合这冬日里小酌。”
周茂杨见小童给耿天伟和他倒完酒后,又要给梓婋倒,立马阻拦道:“云弟,你身子还未大好,还是不要饮酒了,今日为兄再此,你还怕为兄不能帮你陪好耿公子吗?来来来,你就以茶代酒,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