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长宴轻笑,“只要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我也不怕。”许默看向远方,“但我想把老三叫回来。”
时至今日,方恒跟方家还没有正式交锋过。
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总需要彻底清算。
“也好。”长宴点头,“我以太子的名义给江将军写信。”
是给江将军,不是给方恒。
可见召回一事,是秘密进行。
兄弟俩莞尔会心,对视而笑,夕阳伸着懒腰出现,橙色的光芒侵染所有脸庞。
笑着的,挑眉的,激动的,还有满含期待的。
接下来几日,太子府游刃有余地建立,许多名人志士前来投奔,只要履历清白干净,长宴便会收为己用。
许默带着齐淮安浚勤恳把关,尽心尽力。
长宴自己也没闲着,亲自拎着礼品登上江家窦家与贺家,诚恳邀请几位大人做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太子太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太子少师。
这是仿照三公三孤而设立的职位。
比如皇帝用是少师,那么东宫就是太子少师,等阶上只次半级。
往前推几个朝代,这六位师傅尚有实权,放在大渝王朝却更像是荣誉称呼。
同时也是一种拉拢与尊敬。
长宴凭借出色的容貌,不俗的谈吐,没有吃到任何闭门羹。
随着六位师傅的确定,太子府愈发形成规模,连当初的榜眼孙晓生都主动过来投靠,成为东宫的入幕之宾。
大势之下,顺利到不像话。
鞠贵妃依旧躺在乾清宫里昏迷,天家的身子骨也每况愈下,大皇子与二皇子没有任何动静。
太平静了,平静到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必然是狂风暴雨。
风雨欲来山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二进小院的兄妹五个全都严阵以待,出门必带随从,决不轻易应邀。
汪小竹主动提及不办婚宴,家里几个人吃吃饭作罢。
被许默摇头否决,“这婚宴必须得办,但不能大办,要谨慎着办。”
汪小竹懵懵懂懂,点头应下。
按照传统思路,席面就只备上六七桌,邀些作坊里的姑姑姨姨,以及一些相熟的友人过来即可。
红亮亮的喜帖在窗户上,大红灯笼门侧挂,红糖瓜子到处洒。
这是小院众人第二次摆宴,动作称得上轻车熟路,流程更是顺利到不像话。
汪家兄妹没有娘,朝着安水郡磕三个头以后,又对着张姑姑磕了个头。
再起身,就是油汪小松背出小院。
姜笙穿着喜庆的新衣裳拉开门,外头并没有任何喜轿跟马车,还把凑热闹的姑姑姨姨们给吓了跳,只觉得今天喜宴要出幺蛾子。
等到新郎官高严从隔壁的院子里走出来,众人才恍然大悟。
这么近的距离,根本不需要什么喜轿跟马车。
汪小松把妹妹从背上交出去,由高严背回院落,那里头是部分千里迢迢赶来的高家村村民,以及高大万一家六口。
“还是四哥大方,直接送个小院做添妆,小竹姐姐就不用辛苦在医馆跟家奔波了。”姜笙咂咂嘴,“就连喜宴都由姑父全部承包了。”
远处的炉灶上热火朝天,孔师傅明明在卯足力气炒菜,却仍旧听到了这声“姑父”,他喜笑颜开,招呼姜笙,“姑娘快来,刚出锅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