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第5章 用生命记住的爱情（第3页）

“不，不会的，不会是你。”我喃喃自语。“茜，你听我说。”爱丽丝垂下头去，很长的时间，仰起脸来，“对，不是我，可是，你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让我解释吗？”我不说话。在一年以后，我听到了当初伤害我的那件事的根源。那天，爱丽丝失恋了，她无助地哭着去找我，可是那天晚上，我不在。凯文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他们拼命地喝酒。但喝酒不过是借口，凯文也承认，那是他人性的缺口，那一刻，他心疼满脸泪水的爱丽丝，试图用酒精帮她抵抗痛苦。他拥抱了她，吻了她，用他的身体温暖了她。事情发生以后，他们彼此都对我充满了内疚。凯文一直乞求我的原谅，而我是那样固执。

知道我出了车祸，他立刻来请求我父亲的允许，让他来照顾我。爱丽丝说：“一直照顾你的人，是他。现在，你还想见到安吗？”

我握在一起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来。茫然中，一切开始慢慢变得真实，安的手指，“她”的呼吸，“她”走路的声音……我是刻意让自己忽略了细节的相似。我根本不会想到，“她”会是凯文。我看着父亲，父亲冲我点点头。

“安，不，凯文呢？”我说，“他现在在哪？”“他依然没有勇气再见到你，可是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回你的光明，他说如果你一生都看不到，他愿意一生做你的眼睛。现在，他就在你的楼下。”

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然后，缓缓探下身去，我的眼泪模糊了窗外凯文的身影。

痛过才知情深

刹那，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遍布了全身，感觉眩晕在一阵阵地袭击着我。

我开始和阳谈恋爱那一年，我们刚刚考上大学，我十八岁，阳十九岁。阳是那种很帅气的阳光男孩，开朗、爱运动，对小女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只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应该是那种成熟睿智、老练稳重，像是琼瑶笔下费云帆、赵自耕一类的人物。阳显然不是，但不管怎样，也许是虚荣吧，我和阳恋爱了……

我们的大学离的很近，整个大一、大二阶段我们几乎在一起度过了所有的日子，那段日子是快乐和无忧的，我们一起念书，一起长大。和阳在一起是很轻松的，他宽容、随和又大而化之，也许他不够细心，但男孩子粗心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毛病，美中不足就是他还是高中时那样的阳光男孩，不像我所渴望的那样成熟。

然后，二十岁那年我毕业了。我念的是两年制的专科，而阳是四年制的本科。毕业后我在一家小型的私企找到一份工作。刚开始的时候，工作不很顺心，每天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下班后看到阳，他总是能扫清我工作一天后所有的不快。那时我想：选择阳虽然不符合我的梦想，却是正确的。

我工作很努力，一天天在进步，到后来已经很得心应手，于是乎好像每天见到阳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下班后我的事情越来越多，应酬越来越多，社会交往也越来越多，在认识和接触了越来越多的成熟男士之后，我总会不知不觉地拿阳和他们做比较，而阳的一言一行却显得那么的幼稚，这一发现令我非常沮丧。于是我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阳。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的下午，我约了阳，在我家的楼下。我告诉阳，他不符合我的要求，对于我来讲他太幼稚了，而我受不了不成熟的男人！阳很震惊，很难过。那是我们认识以来发生的第一次不愉快，阳对我的决定很不解，但还是宽容地说：“好吧，那你希望我怎样做呢？我会改的。”然而想到一个成熟内敛的男人怎会对女人低声下气，我更是毅然地掉头就走，不理会身后的呼唤。

回到家我心里居然非常难受，坐立不安，没有丝毫甩掉包袱的轻松感。我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可是我刚到楼下，就看到阳正倚墙而立，他的脸庞上居然有泪，我的心猛地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甚至有冲过去抱着阳大哭一场的冲动。终于我还是什么也没有做。那之后的许多年里，想到那一幕心中总是盈满酸楚。

日子一年一年慢慢地过去，我一直刻意回避有关阳的任何消息，回避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阳总能牵扯到我某根最敏感的神经。

当老妈已经开始催促我该结婚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小女孩了，而梦中的成熟男人却还只是一个幻影，我想也许真正幼稚和不成熟的人是我，总在追逐一个梦幻，如此不切实际。

就在我下定决心，只要是爱我的男人无论他多么平凡，我都会嫁掉时，我又见到了阳。在一个公司召开新产品的发布会上，我作为公司代表出席了这次会议，当阳出现在主席台上时，我惊呆了。主席台上的阳帅气依旧，只是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才有的自信的风采，我想那一刻我不可救药地又重新爱上了他。散会后的酒会上，我走到阳的面前，阳看到我有几秒钟的失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刚刚的风度，我们很快就像所有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好像没有任何不愉快曾经发生在我们之间。聊天中我知道，阳现在已经是这家公司的部门经理了，在我心目中阳已经完全成为我理想中的男人了。

回家后我失眠了，有兴奋、有激动还有一种难言的情绪。我一直想找机会再见到阳，而我又羞于打电话给他，因为我们相互留了联系办法，他却并没有联系我。偶然的，碰到一个高中同学，说想组织一个同学会联络一下感情，我异常积极地响应了他的提议。于是在不久后的一个周末，高中时代的同学又聚在了一起。我简单地和故友们寒暄着，期盼着阳的到来。

终于，阳带着灿烂的微笑走到了我身边，而他却揽着一个看上去柔情似水的女孩，他向我介绍道：“这是小江，我女朋友。”刹那，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遍布了全身，感觉眩晕在一阵阵地袭击着我，恍惚间，听阳说，他们认识了5年，女孩陪他走过了很多艰苦的日子，才有了他现在的成功。

半年后，我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而我至今还没有结婚。

偷哭的心

你在后面一直叫我，我装着没听到，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流泪的样子。

这个世上还有真爱吗？当初我们是那么的相爱，你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的，可你做到了吗？你还说过假如一天你背叛了我你会怎么样，你还记得吗？为什么你变得那么快？

我回家的时候我们不还好好的吗？我说过过完年我就会过来的，你也说过会等我的，我在家里你不还写信给我了吗？那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我来了你却变了，你真的让我的心好痛好痛，你说过等我来时你会给我一个惊喜，难道这就是吗？我不要这样的惊喜，它会让我生不如死的，我不要，我只要你，我不敢去想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会怎么样，我是那么的爱你啊！你就这么的绝情吗？难道以前你对我都是假的吗？

你说你的家庭不好可我不在乎啊！你有病我会想一切办法治好你的病的，我回去也问过我爸爸和我叔叔了。他们是专治你那病的，可你为什么就会变得那么快呢？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心痛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了你，我离开了家，放弃了学业，这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怎样，我只是爱你啊!你就不能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吗？为什么，为什么？

我都来不及问你为什么你就这样地离开我，你忍心吗？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会这样，你都不能告诉我吗？你总得让我知道分手的原因吧！如果你爱上了别人，你可以告诉我啊！只要你幸福我会答应你的。可你为什么就不和我说呢！我真的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吗？你的离开给我的打击有多深吗？我甚至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我还是对你抱有希望，你却是那么的冷漠无情，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会滴血你知道吗？为了不再想你我只有离开那里，为什么我走的那天你还来送我，你还很生气的问我为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可你为什么要那样问我，当时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开了，你在后面一直叫我我装着没听到，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流泪的样子，我就那样走了，也没告诉你我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那天我就那样一直走一直走，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去哪里，后来我走到了一个老乡那里就在他那里待了几天，老乡帮我找到了厂我就上班了，为了不再想你，我把所有的时间放在了工作上，几个月下来我整个人都垮了，你知道吗？

我每天为了不再想你我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为了这，朋友老乡劝过我也骂过我，可我都不在乎，就这样过了一年，后来我回家了，在父母的劝说下，我想通了我要振作起来给你看，我要过得比你好，可我都做到了，我也有了事业，我也慢慢地忘记了你，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出现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人，难道你当初就是为了她和我分手的吗？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一下子又痛起来了，真的好痛好痛，可是在你面前我还是忍住了，我装着很开心的样子，可我的心在滴血，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说就是昨天，后来我就走开了，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想的，那天我知道你看了我好久，我装着没看到，因为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在心里祝福着你，希望你永远快乐幸福。

最后一次拥抱

在小聂完成我最后一个拥抱之后，我们的故事已黯然落幕了。

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最爱的是小聂。

人总是只有在失去后才感觉可惜，然后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耗尽全力。我是那种对什么都不乐观的人，平淡的交往与结束，连分手都干脆只用一句话语。但，终于沦落到只能全力去哭泣。

小聂和我站在城市的天空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开过。我很久就留意她，她总是会多等待一个红灯，再飞快地穿过。我们仿佛相本识已久，看对方的眼中都流露出感伤与依赖。我常常会停住脚步陪伴她，虽然依然互不相识。

城市里的人彼此都是陌生的，却又期待相遇。我曾问过一个聊了很久的网友，只要一通电话，一个地点，我们就能够看到对方，又何尝不妥呢？她告诉我，有一种感觉，只有在未见面时候才能感受到，一旦穿透，就会显得毫无意义了。所以我始终都只是在等待小聂。

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渐渐有些疲软，下班后打算好好休息，老鬼破天荒打来了电话，这，应该是许久之后了吧。

“豫东，我要走了。”老鬼喝了一小口酒，“会想念我吗？”

我木然点头。

“比利时还真的很冷酷喔。记得有空给我寄去几条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