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人还在家中养伤,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定下了。
这是大宋官场捞钱的常规手段,没有人会指责他们,因为都这么干。
即便是守法的商贾,只要得罪了官吏,都要摊派大笔税收,不给钱就抓人。
何况浑身劣迹斑斑的西门庆?
“大人,那个乔郓哥跟本就是武洪的跟班,这里面或许有武洪在推波助澜。”
蔡安康提醒道:“说不定我们就做了那武洪的一把刀,尽管俺现在还不明白西门庆哪里得罪了他武大郎。”
“武洪你不要管他,想干嘛就干嘛,他又不是祸害百姓的人。”
知县想了想,压低了声音;“官家已经征辟了武洪,是俺东京的亲戚派人传来的消息,只是征辟官沿途要捞钱,肯定没那么快过来。”
“咝!”
蔡安康倒抽一口冷气:“那厮鸟竟如此好命,日后便是陪在皇帝左右的大晟词人了啊?”
“张择端凭借‘清明上河图’做了翰林院承义郎,武洪想必也大概如此。”
知县看了看蔡安康:“虽没实权,总之是要时常能见到皇帝的人了,本官提醒你这个,主要是注意你家大郎。”
“那混球敢乱惹事,俺直接丢到乡下让他种地去。”
蔡安康斩钉截铁道:“再打断两条腿,让他爬不出地垄沟,饿不死就行。”
“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县衙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
“咝,舒服……”
西门庆眉眼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像是得到了升华一般的惬意。
王婆擦了擦嘴,感觉有异物,拿出一看,竟是一枚铅丸。
随即笑着道:“大官人的身子骨,可是肉眼可见的恢复,别忘了老身那事便好。”
“嗐,干娘真是看扁了俺西门庆,对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还算事吗?”
西门庆撇着大嘴,不屑地道:“俺这份家业,还在乎那三千五千贯?”
“好,好好好。”
王婆开心极了,险些摇出花手。
“再崩一锅?”
西门庆意犹未尽。
“崩崩崩……”
王婆只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