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忠勇候府。”叶翎眼底寒光凛冽。
忠勇候府。
叶莲得知昨夜行动失败,孙氏请的人也折进去了,气得浑身颤抖。
而叶勋过来看叶莲,见她还是如此不冷静,当即拧眉:“别闹了!好好把自己收拾好!”
孙氏眼神闪烁,因为昨夜的事,是她和叶莲母女合谋,瞒着叶勋。
“你们做了什么?”叶勋很快发现不对劲,冷声问道。
孙氏硬着头皮把她找人去害叶缨却失败的事情说了,话音未落,叶勋面色阴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蠢货!愚不可及!”
赏花宴那日,这对母女与楚明恒和孙启光合谋害叶翎的事情,叶勋事前也不知情,否则他定不会让叶莲在当上太子妃之前,如此节外生枝!
“爹,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叶莲面色扭曲。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轻举妄动!”叶勋冷声说,“没当上太子妃,你就吃了一次大亏,竟然还是不长记性!太让我失望了!你失贞的事情,叶翎定然一清二楚,并且暗处有高人相护,你以为她为何没有宣扬出去,把事情闹大?”
叶莲心中咯噔一下:“为……为什么?”
“因为她现在已经握住了我们最大的把柄,想毁掉你,毁掉忠勇候府,全看心情!我说过让你当上太子妃之后再行事!只要想办法过了太子那一关,封死孙启光的口,叶翎再说什么,拿不出证据,我们咬死不认就是了!结果你们全当了耳旁风,还以为叶翎是以前那个什么靠山都没有的蠢货吗?”叶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没有十足的把握一举除掉她,就绝对不能再招惹她!也绝不能动叶缨和叶旌一根汗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叶莲神色不安:“爹……叶翎那个贱人……她那天没有说出去,肯定是不敢……以后也不会说出去的……”叶莲自己说这话,毫无底气。
而叶莲话落,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侯爷,夫人,战王妃来了,说要见侯爷。”
叶莲和孙氏脸色都是一白!
叶勋面色一沉:“请她去我的书房,我随后就到!”
“爹,她来干什么?她不会是知道叶缨的事情了吧?不对,她跟叶缨关系很差,她讨厌叶缨,不会在乎叶缨遭遇了什么的……不过,叶缨双手都废了,为什么昨夜没出事?不对!这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叶莲摇着头,语无伦次,感觉一切都乱了套。
“看来那姐弟三人,藏得最深的,是叶翎!”叶勋冷声说,“她跟叶缨关系差?若真是那样,昨夜你们就得手了!我们都被她骗了!”
“老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孙氏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她现在是战王妃,你以为她敢来,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吗?莲儿的事情,绝对不止她一个人知道!可恶!当初就不该让她去冲喜!”叶勋话落,面色冷沉,大步出了门。
叶勋一只脚踏进书房,就看到叶翎轻抚着他最宝贝的古董花瓶,伸手一推,花瓶坠地,片片碎裂。
“三叔,这个声音,好听吗?”叶翎转头,看着叶勋,笑得乖巧。
“叶翎,你到底想怎么样?”叶勋直截了当地问。
叶翎坐在了叶勋的书案后面,拿起面前的书,动作优雅地撕成一片片,轻笑着说:“准太子妃,婚前失贞,这算不算欺君呢?”
叶勋心中一沉:“你有什么条件,直说!”
“本来呢,我是觉得,叶莲跟太子那个色鬼蛮般配的。只是今儿我又改了主意,觉得叶莲跟孙启光才是最合适的。”叶翎笑得温柔无害,“我相信三叔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有办法退了皇室的亲,我就等着喝叶莲和孙启光的喜酒了。如若你们坚持让叶莲当太子妃,也好,等到了大喜之日,我定带上亲手缝制的绿色帽子,送去给太子当贺礼,三叔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叶翎,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非要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叶勋冷声问。
叶翎拿起叶勋的砚台,扬手,砸碎了不远处一个一人多高的玉珊瑚雕塑,款款起身,似笑非笑地说:“好处?还真有。我姐说,她从小就觉得叶莲跟孙启光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不在一起可惜了。我当妹妹的,博她一笑罢了。这个理由,三叔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