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冷不防被问及这种私事,不由脸颊一热:“我——我们——”
她有些说不出口,就算与鸢舞是挚友,那也实在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承认,她嫁给云鸿秋直到现在,却连圆房都还没有。
鸢舞瞥了苏茗一眼,她不知道苏茗的内情,还以为苏茗羞于启齿,心中不由微微冷哼一声。
就算是给人做妾,那终究也只是伺候一个男人,不像她,只要男人肯花钱,哪怕是再老再丑,她都要强颜欢笑,拼命伺候。
鸢舞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你不愿说便罢了,我只是要提醒你,这种毒药名叫‘缠绵’,顾名思义,它还有催情的作用。虽然我给你服下的剂量很小,但是也足以令你动情欲之念。”
她的嘴角扯动一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所以,你最好对你的云大将军跟紧点儿,免得药效发作起来,却又得不到纾解,那可是会把人给憋坏的。”
鸢舞就曾经尝过这种被情欲焚身的滋味,那还是当初她宁死不肯破身接客的时候,幽姬命人给她灌下催情药,她甚至连一个晚上都没熬过去,就屈从在一个满身酸臭的老男人身下。
后来倘若遇到她不愿意与之欢好的客人,也会服用催情药,就连对钟通亦是如此。
不过苏茗就比她幸运多了,那云鸿秋年轻俊美,身板又好,想来床上功夫应该不错,能把苏茗伺候得欲仙欲死吧?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正是苏茗的苦恼所在。
倘若真如鸢舞所言,这种毒药能催人情动,她又不曾与云鸿秋圆房,难道到时候竟要她主动向云鸿秋求欢?
那她可真做不出来。
鸢舞完成了幽姬交待的任务,便起身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她与苏茗道过别,便领着双儿离开茶铺,上了马车。
双儿坐在鸢舞身侧,小心翼翼问道:“姑娘,那位钟公子最近都不来找你了?他还会来吗?”
自打钟禄事发被捕入狱,一直到现在钟通都再没来找过她,想来是钟氏乱成一锅粥,已经顾不上她了。
鸢舞冷冷道:“怎么,他不来找我,你倒还惦记上他了?”
双儿赶紧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觉得,这位钟公子待姑娘不好,一开始就对姑娘又打又骂,后来每次来都把姑娘弄得遍体鳞伤,所以、所以我不希望他来找姑娘,姑娘也少受些罪。”
原来这婢子平时不声不吭,倒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鸢舞的脸色稍有缓和:“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的这些个客人当中,谁对我最好?”
双儿仔细想了想答道:“我觉得还是那位大理寺丞孙大人待姑娘最好,他每次来都哄着姑娘开心,从不难为姑娘。”
大理寺丞孙敬祖,鸢舞的脑海中顿时浮现那张有些衰皱的脸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