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与云鸿秋回到镇国公府,当夜自然又少不了一夜缠绵。
翌日清晨,云鸿秋刚起身,便接到宫中传唤,要他速速进宫一趟。
苏茗听到动静,这才从床上坐起身来,昨天晚上并不算太累,但是却还是觉得身上乏得很。
云鸿秋走过去,把苏茗搂在怀里柔声道:“既然懒得起来,便再多睡一会儿也无妨,等我从宫中回来,再陪你到外面走走。”
苏茗揉了揉鬓角:“身上倦得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照理说,平时日日早起,不该如此懒怠才对。”
云鸿秋轻轻吻了一下她微红的脸颊:“想来是我昨天晚上太厉害了,所以才把你给累着了,对不对?”
苏茗听了,哭笑不得,云鸿秋还真是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快进宫去吧,别误了时辰。”苏茗推了云鸿秋一下。
既然皇上传召,自然不敢怠慢,云鸿秋便又交待苏茗两句,要她好生休息,便出了府朝皇宫而去。
苏茗自然也不会再赖床,如今接回苏家的产业,要她操心的事情忙都忙不过来,哪儿还有时间睡懒觉?
她刚洗漱好,正要出院门,便瞧见镇国公府的钱管家正抄着手,站在不远处,看到苏茗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苏茗顿时明白了,钱管家这是来要银子的。
她昨天刚说过要拿银子出来赈灾,今日钱管家便找来了,跟得还真是紧。
不过苏茗倒也不在意,对钱管家点了点头:“烦劳钱管家跟我去一趟茶铺,银票都在铺子里。”
钱管家顿时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苏茗对他的态度倒是异常和善。
让苏茗替镇国公府出银子赈灾这事儿,本就是他求着苏茗才对。
而且他还记着以前对苏茗的轻视与刻薄,本以为苏茗会趁机损他两句,没想到苏茗却如此爽快。
钱管家对苏茗的印象顿时好了不少,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苏茗后头,来到了长安坊深柳街的茶铺。
此刻时辰尚早,但是茶铺中已然宾客满门,络绎不绝,生意很是红火。
钱管家平日帮着打理镇国公府,自然也是有些眼力的。
他原以为苏茗一介商女,无依无靠,能闹出什么动静来?
却没想到,这茶铺竟然如此高档,生意如此兴隆。
别说一万两,就算再多算些,苏茗照样拿得出来。
钱管家不由默默感叹,亏得他在镇国公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到头来还不如苏茗混得好。
苏茗把他领进内室,又唤人取来银票,拿匣子装了,大大方方递给钱管家:“拿去吧。”
钱管家赶紧把匣子揣在怀里,对苏茗愈发客气起来:“多谢苏姨娘。”
他刚转身要走,却被苏茗唤道:“钱管家,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我昨日瞧着四夫人使银针为老夫人扎针,莫不是四夫人会医术?”
钱管家揣着苏茗的钱,自然而然地已经把苏茗归为镇国公府自家人,因此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捋了捋胡须:“说起咱们府上的四夫人,她原是锦州人,出身不算太好,原与咱们镇国公府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