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问左右侍者道:“果真有此事?”
左侍者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余飞笑道:“二位如何变成一个敢说不敢做的鼠辈了?二位所做之事,所说之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教主不信可以问问其他在场的兄弟。”
原来拜月堂的见刘常被捉,又听余飞这么一说,更是相信这是左右侍者所设的局。现在教主在场,他们也不畏惧,都在附和余飞的话。余飞带来的人也在附和,结果弄得左右侍者目瞪口呆,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教主停了一会,说道:“此事误会,十五石粮事小,对付各门派事大。刘常之罪就交由圣男处理,左右侍者应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内事由圣男全权主持,你兄弟应多配合。今天之事就此算了,粮食由原来后卫司送。”说时身子一飘,顿时消失了。
左右侍者看看余飞,狠狠吐了一口口水便走了。
余飞笑道:“二位今天走运,下次可就没那么好了。”
余飞走进牢里。这牢正是当初囚禁余飞的地方。余飞把所有人叫出去,独留自己与刘常。刘常一身被铁链锁着,余飞微笑道:“当初是我在这里,如今却成了你在这里,位置换过来了,刘堂主,你觉得这有意思么?”
刘常轻轻笑道:“公子这一石二鸟之计还真不错。只是别人看不出来罢了。”
余飞道:“你总算看出来了。只是有点迟,我这就杀你。没办法,谁叫你是梁仪天的人,要怪只怪你命不好,为梁仪天卖命的都没有好下场的。”
刘常道:“从公子安排我送粮时我便知道公子要做什么了,如何说迟呢?”
余飞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刘常笑道:“若非这样,我又如何知道公子是个做大事的人呢。对比之前,公子的确不同了。所以,刘某也算放心了。”
余飞奇怪问道:“你放心什么?”
刘常道:“自公子进木棉教来,我是否让公子为难过?”
余飞想了想,道:“那倒没有。可是你终究是梁仪天的人,我不杀你不行,我还要把这个木棉教给搞烂搞死呢。”(5)
刘常道:“公子这么做本来没什么错,只是如果杀了我,那公子还真的错了。”
“哦?怎么个错了?”
“刘某向来少说话,今天破例说了这么多,公子应该想到什么吧?”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如果你说这些话是想让我不杀你,那你错了。无论如何,我今天非杀你不可。”
“如果公子听了我所说的话还下得了手,那刘某即成了一个冤鬼了。”
“冤鬼?”
“请公子先把我的铁链解开。”
余飞微笑道:“你以为我会这么傻么?”
刘常也笑道:“不解开那才是真正的傻。公子已经练成盖世神功,还怕敌不过刘常不成?”
余飞道:“现在在木棉教里,除了柳复,我谁都不相信。”
刘常道:“公子的江湖经验实在太少了,若非柳复是柳无双的儿子,公子贸然相信一个人那会非常危险。”
“你是怎么知道柳复是柳无双的儿子的?你到底是谁?”
刘常轻笑道:“公子想知道我是谁么?那请你解开我的铁链。”
余飞取出锁钥,把刘常的铁链解开来。
刘常又笑道:“说公子江湖经验少那真是没错,刘常几句话公子怎么就相信了呢?还帮真的帮我解开铁链。”
余飞冷道:“我一步之内便可以把你杀掉,还担心你会跑不成。”
刘常微笑道:“公子还真够霸气的,这是你进木棉教里最大的改变。以前那个儿女情长心不设防的余飞不见了,这个足可以让我放心了。”
余飞一愕,道:“让你放心?什么意思了。”
刘常道:“我本是梁仪天身边的人,但我从来少说话甚至不说。柳复是柳无双之子,杀曹一峰时他表明身份。其实这也是非常危险的,不过柳复年轻,沉不住气是正常的。不然他多年经营随时都会毁于一旦。”
余飞奇怪问道:“莫非你也像柳复一样潜伏在木棉教的?”
刘常道:“要不是公子逼着要杀我,我是不会表明身份的。公子做事还需再稳重一点,凡事莫急于一时。公子聪明,有计谋,却无谋略,沉不住气,所以公子才会处于被动。”
“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了吗,公子何必这么急呢。公子一直在教中,对外界之事一直不知,只能通过柳复才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