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戏目的后半段,其实不用李仲其再说下去,大家也都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摇光从于三道身上拿走了扳指和手令之后,径自去了地牢,把那些因押送官盐而扣留的人都放走了。
不仅如此,他还丧心病狂的留书给于三道劝他好自为之,让他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一次他不杀他,但不代表下一次他还有命活着。
“这么看来,漕帮还真是好大的一出戏啊!”
“也不知道是蒙蔽了谁,居然敢做这种偷天换日的事!”
“连七星楼都请来了,可见这都是不死不休的心啊!”
众人又议论了起来。
倒是凌瑶,分了点神思去想,为什么要搞什么血书,杀手的血哪有他们想象那么充足。
当然外人看不出来凌瑶在胡思乱想,只是觉得凌瑶很安静罢了。
“漕帮无义无德,构陷我帮,又让我们三爷受此重伤。此仇不共戴天,我盐帮几百号的兄弟,一定会血债血偿!”
李仲其说到这多了几分气势,很有血性的样子。
“李爷说的是,这不仅是和盐帮做对,咱们同气连枝,一伤俱伤,这次咱们要一起携手大杀漕帮!”
杨平州也是讲江湖义气,一拍桌子说了起来。
“对,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不好惹的!”
“就是!”
宴席上的这群人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跟风都喊了起来。
而凌瑶这一行人倒是显得格外平静,虽然和现在的氛围不太相符,但是现在场上也不是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起码那个徐士业就不是那么的神色激昂。
“此时虽然因漕帮而起,但也终究是我们无意中阻了官盐的运行,我们会亲自前往江南道赔罪,这批官盐,我们也愿意派人协助运送至京。只是,这里还想麻烦徐知府帮我们斡旋一下,我们实在是无意与官府做对。”
李仲其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引到了徐士业身上。
“我知盐帮一直奉公而行,从未有逾矩的行为,此次也确实是有小人作祟,江南道的同僚也是被一时蒙蔽,才误会了你们。”
徐士业慢慢的放下手里的酒杯,看向李仲其。
“正如您所说,皆是阴差阳错。”
李仲其态度又放恭敬了几分。
“既然如此,我也是一方父母官,总是要帮你们把事情说和,哪能任由误会越接越深。”
徐士业淡淡一笑,应下来此事。
场上有些明白人,也就看了出来,这徐士业和盐帮的关系可能要变上一变了,以前是盐帮做大,这次是徐士业帮他们翻身。以后这彼此之间的位置可就有些不同了哟!
官盐的事情到这里也算是理顺了,给朝堂给官府都有了交代,以后也就由着盐帮和漕帮斗法,无论谁输谁赢,朝廷是稳坐了庄家。
“这折腾来又折腾去,倒是只剩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