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减这么多下来,是她没有想到的,如今对他不免多了赞赏。
“过来坐。”
平阳长公主把拓跋震召了过来,让他坐自己下方。
拓跋震陪着平阳长公主看了几场戏,才上前敬她酒的。
趁着敬酒。
拓跋震询问平阳长公主:“姑母,这些戏,你可还满意?”
原来这戏跟他有关。
他知道投其所好了?
图什么?
平阳长公主视线落到他身上问:“你这么做,可是想求本宫帮什么忙?”
“姑母你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
拓跋震跪在地上说道:“姑母,求求你,帮帮靳北城吧!震儿,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他是唯一一个肯搭理我的。他虽然抗旨可是也立了不少功劳啊,如果因为那事被流放了,这让我们国家的其他将士怎么想?岂不是寒了他们忠君报国的心?”
“靳北城?”
平阳长公主是见过他的,她不解地问:“他抗什么旨?”
她还不知道赐婚的事。
拓跋震如实告知她。
平阳长公主的眉头蹙了起来:“你父皇还是跟原来一样,他毁了一个人还不够,还想再毁一个……”
拓跋震听得一愣一愣。
自家父皇毁了谁?
平阳长公主见拓跋震瞪大眼睛,一脸傻乎乎的,她启唇说道:“这事本宫帮了,靳北城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
不待拓跋震说什么。
平阳长公主目光锁着拓跋震问:“黄梅戏,我们帝都从来没有过,你是从何得知并让他们排演出来给本宫看的?”
关于她会问这个问题。
宋夏事先已经料想到的了。
拓跋震反应过来垂眸回答道:“姑母,我前些日子不是逃了婚吗?这黄梅戏,是我逃出去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又想着您应该喜欢就给了他们一些钱,把戏都写了下来。”
“你倒是有心了。”
平阳长公主的话音刚落,拓跋震把自己随身带的本本递给她看。
这个本本上的字都是宋夏写的。
平阳长公主是没有见到拓跋震的字迹没错,可以她对他的了解,自然一眼就看出这字不是他写的。
“这谁写的?”
她不愧是仙人,什么都料到了。
拓跋震回过神笑着说道:“一个秀才,我特地花钱找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