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李海波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开着车子干脆利落地掉头返回。
待车子快到闸北时,他才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轿车妥善收起,转而骑上那辆自行车,慢悠悠地骑着准备回家吃午饭。
到了弄堂口,李海波老远就瞧见侯勇、熊奎和杨春三人正从自家出来。
他赶紧停车,笑着说道:“哥几个,都没去实战训练呐?”
熊奎一听,满脸的不耐烦,“战个屁呀!跟踪盯梢那活儿有啥好练的,天天搞这些,我都烦死了,打心底里就不乐意学!”
李海波闻言,语重心长地劝道:“兄弟们,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技多不压身呐。
现在学的这些,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大用场,可别小瞧了。”
杨春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得了吧!你自已不也没去吗?还好意思说我们。
再说了,我要有那认真劲儿,早特么去考大学了,还在这儿跟你扯这些。”
李海波听了,也不生气,接着问道:“行,你们说得都有理。
在哥几个来我家找我打算干嘛去?”
侯勇大声说道:“瞎子请客,兄弟们一起吃顿好的去!好久没好好搓一顿了,今天可得敞开了肚皮吃。”
李海波看向熊奎,问道:“这又是整哪出啊?怎么突然要请客了?”
熊奎嘿嘿一笑,“我爹的伤好全乎了,这两天馋酒馋得厉害,非让我叫上兄弟们,大家一起聚聚,吃顿饭。”
李海波有些惊讶地说:“大中午的就喝酒哇?这整个下午还不得晕晕乎乎的。”
熊奎大大咧咧地说:“怕个屁呀,反正下午也没什么要紧事。
走,去郑驼子水酒坊,我爹已经买了熟食先去了,保准让大伙吃得开心,喝得痛快!”
说着,便伸手揽住李海波的肩膀转身就走。
众人跨上自行车,一路朝着郑驼子水酒坊赶去。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荤段子,笑声洒满了一路。
一迈进酒坊,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老瞎子、郑驼子和谭老头已经围坐在桌前,面前的酒碗里盛着微黄的米酒,几人正喝得兴起。
一个多月没见,老瞎子重伤初愈,身形还略显单薄,身子骨也没完全恢复硬朗,可精神头却格外足。几碗酒下肚,脸上泛出了红光,眼神里透着久违的喜悦。
郑驼子眼尖,瞧见大家进来,赶忙站起身,热情地招呼着:“快,快过来坐!就等你们了!”一边说着,一边忙着给大家腾地方。
谭老头则不一样,他几步上前,扯着杨春的胳膊就往后院走,嘴里还念叨着:“春儿啊,来,陪爷爷练练腿法!”
李海波端起米酒,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在舌尖散开。他的目光投向了后院,看着谭老头和杨春一老一少的身影,只见杨春出腿虎虎生风,谭老头不时点头指点。显然,杨春的腿法又精进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两人大汗淋漓地走进来。杨春满脸通红,兴奋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