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
朐衍大军为保自身,急于解救多鲁图。
而秦军将士为免主帅明克敌被打扰,则奋力将其拒之于外。
两军目标相对,敷一接触便直接红了眼睛,杀的难解难分。
然骑兵之强,在于冲锋之阵。
马凭人定,人借马势。
此时大批朐衍骑兵挤在一起,莫说凭借战马之力冲撞,便是稍稍挪动,亦属困难。
何况他等亦未结阵列,只靠个人勇武,各自为战。
其战力已十去九成,仅留一分,尚且困难。
而秦军则正好相反。
虽兵锋与人数为之劣势,但士卒五人一列,凭借训练有素的长矛战法。
硬是杀的对方人仰马翻,大战上风。
作为临时主帅的羌魁,则没有如同其他将士一样,出城杀敌。
而是站在城楼之上,凭借高势,纵观大局,不时下达军令。
忽然,原本早已停止的战鼓之声,亦再次响了起来。
羌魁侧身查看,却是婉玉不知何时,亦再次登上城墙。
瘦弱娇小的身躯,吃力的挥舞着木槌,重击战鼓。
鼓声时而悠长,时而缓慢,节奏混乱,参差不齐。
但却仍能振奋人心,鼓以士气。
木槌沉重,仅是数下,婉玉便觉肌肉酸痛,无法使力。
但她却并未就此放弃。
单手不行,那便双手。
双手均废,那就抱在怀里,向前碰撞。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没多久便将粗衣尽数湿透。
婉玉俏脸之上,却依旧满是倔强之色。
一如她之所言。
她只想尽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为夫君分忧。
城墙边缘。
明克敌与多鲁图仍在僵持。
锋利的剑刃,正一点点向着多鲁图的脖颈靠近。
他甚至已然听到手骨的“咔咔”断裂之声。
“啊~~!”
多鲁图怒喝一声,宛如被逼至绝境的雄狮,已然疯狂。
他猛然转身,后背向着城墙,重重撞去。
“砰!砰!砰!”
一下,两下,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