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快要煎好的药,关山月看了他一眼,道:
“四皇子是最有望成为太子的人选,如果父亲替我求嫁四皇子,圣上必然会起疑心。”
关清运没说话。
这些年魏皇为了削弱关家,无所不用其极,他也知道,姐姐为了保全关家而嫁给秦立,是委曲求全。
两人一时无话。
片刻后,关山月盯着咕噜冒泡的药汤,若有所思道:
“父亲还要吃几副药?”
关清运刚回家,也不清楚,摇头道:“听娘说还要再调理半个月。”
关山月吸吸鼻子,道:
“你去找些蒙汗药,明天给父亲掺进药里。”
谢清运:?
看着关清运目瞪口呆的样子,她解释道:“我怕父亲一时冲动,真去抗旨了。”
关清运点头,这种事父亲不是干不出来。
但是……
他声音有些颤抖,试探道:
“姐,安神药就行吧,不必用蒙汗药吧?”
这也太狠了点。
那是咱爹,不是悍匪啊!
罪不至死吧?!
关山月想了想,道:“也好吧。”
其实她是怕安神药不管用,毕竟关远道武将出身,除了容易急火攻心外,身体壮得像头牛。
谢清运暗自捏了把汗。
……
第二日清晨,雪更大了些。
顶着刀子似的寒风,秦立艰难地来到了早朝。
天还黑着。
擦。
钱难挣,屎难吃。
领你个封赏,真是遭老罪了。
秦立吸吸鼻子,幽怨地看着无人的龙椅,突然肩膀被人猛拍一下,一众大臣热络地凑上来套近乎。
“六殿下昨日真是神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