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恨我的。”他埋在她散开的长发里低语,却像爱语呢喃。
念剑仰头承受着渐深的吻,在喘息间隙笑得残忍。
“哥哥,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爱和恨,根本没什么分别。”
过往消散如流水,只有手腕上情蛊化成的红线如此鲜明,不逊旧时。
怎么才能将他永远困在自己身边呢?
那就把自己变成锁。
她本就是疯子,任何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又有何不可。
可当时的念剑没有想到,能将人隔开不不仅有生离,还有死别。
江应淮死了,可她的情蛊还在。
每月十五都会发作。
如今又逢月圆,红线显现。
她已然不是凡人身躯,不必阴阳交欢也死不了。但身体的不快却是实打实的,正如此刻。
她须得尽快着个冷池泡着。
外面的敲门声惊扰了念剑的思绪。
“魔君殿下,在下能否见你一面?”
是苏洗尘。
“不见。”念剑声音比平日里还要冷。
“念剑,我想见你。”门外的人语气也比往日里急切,少了几分端肃。
“我说了,不见。”
可门外之人大有不见便不走的架势。
念剑不耐烦地拂袖,打开了门。
月色之下,那人青衫墨发,眉目清隽。
仪态端肃如松,衣袂仿佛沾染月魄霜华。举手投足间自有分寸,端的是一派克己复礼的雅正风骨。
只是眉心,少了往日里那点朱砂红。
刹那间,魔气缠上他的腰身,带到念剑面前。
念剑掐住苏洗尘脖颈,将他抵在墙上。
他的青色衣衫也被魔气灼出焦痕。
“是谁破了你的道?”她手中的力道重了几分,眼中是幽暗的冷光,透着毁灭欲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