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鳄鱼竟缓缓掉头向桥边爬行而去,司徒寒愣了下后,立即从它身上跳了下来。
鳄鱼回到河中,只听它发出一声与刚才的惨叫不同但同样奇怪的声音,随即,所有人都看到,潜在水底和身在远处的所有鳄鱼都在这一声令下下浮出自己的脑袋向东游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司徒寒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看着那浩浩荡荡远去的鳄鱼队伍,她竟有些同情那个双眼被刺瞎还坚持带它们走、远离这个危险地带的鳄鱼首领,也不知它还能不能活得下来。
“我们的将军简直是天神转世啊!”这个声音虽然不大,但现场太过安静,却也显得特别突出和响亮。
穆将军又一次高声喊道:“军中唯将军令!”他不喊天神什么的,只有将军令才是司徒将军最需要的!
“军中唯将军令!”六万将士齐声高喊,比炮弹爆炸更可爱的震耳欲聋。
司徒寒人还在桥上就大声令下:“列阵!”敌军就在林中,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
“是!”
六万人的队伍很快列成阵,投石机被迅速推到前方列成一排,装着铁罐炮的车和石头车也推上前。每架投石机安排五个人,一人先取来将军用毛笔做了鬼画符记号的炮罐放入甩兜,一人负责点火,一人放钩,两个人立于左右手持弓箭护卫。
带军埋伏在山顶的局要德本欲等所有东炫军进入林中被伏兵打击后,再从高处冲俯而下将逃过埋伏的残部再次剿杀,没想到自己让对方过了河,他们却不走了,在河边列什么阵?还搞抛石机,你当这是攻城吗?你们身后是河水,只要我们冲过去,你们就死定了!
局要德,你既然知道,那你倒是冲出来啊!
司徒寒看着眼前林中仅有的两米宽的青石板路,石板路上无一丝青苔,却是油光锃亮,看来他们军队和老百姓也经常出山,难道还到有鳄鱼的河边取水?
北冥,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不出来攻打,非想等着我们自己全部进去送死!这么好的埋伏之所,你当我跟那姓潘的一样蠢吗?
有壕桥都不知道用!就算是没有铁罐炸弹,专门派两队士兵再多用点儿家禽牲畜也能把鳄鱼引得远远的、从而进行架桥成功渡河,不了解河中之物,就敢冒进,纯属于胆大无脑。
娘的,你当我是在摆造型给你们看吗?司徒寒在心里骂道,给你机会你都不出来,还得费老子的火药把你们炸出来!这仗打得简直莫明其妙、岂有此理!
背靠河水怎么了?背靠河水才会更加拼命,只要你们能躲过毒烟之灾出来,他们就有机会发出绝境中的潜力!四位将军只知我要用这个毒死你们后杀过去攻城,却不知还有另一层用意。
司徒寒没有跟北冥军喊一句废话,直接道:“点火!”
“是!”六支小火把一起燃向长短一致的火信。
“放!”
铁钩松,六道抛物线齐齐青睐于前面的树林。虽然有的被树的枝叶阻挡了一下,但大多数还是落向了林中地面,这阻挡的时间是已被司徒寒算计进去的,所以并不影响它的爆炸效果。被卡在树杈上的可能性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小的,毕竟铁罐带着高空坠力。
“轰!”几声爆炸声响起时紧接着便是几片惨叫声:“啊!”
烟雾伴着火光腾起,并开始在林中弥漫,这烟却是无毒的。司徒寒想到,如果第一批土炸弹就带毒,后面的北冥主力就不会再敢从林中冲出来,只炸死林中伏兵,实在太亏。一旦他们缩了头,自己也不能冒进,那样僵持下去对自己肯定没好处,要知道,现在可是在别国的地盘儿上,最当宜速战速决。
“换炮!”
“是!”后面的便是没作记号的铁罐了。
局要德吃惊地听着、看着那爆炸威力,这又是什么恐怖玩意儿?这样看来,他们早已想到林中有伏兵等着他们,定不会再上当。
这时,只听那红衣将军喊道:“北冥的人听着,要不滚回去缩起头来躲在城中等我们来攻城,要不就出来跟我们死战一场,谁胜谁负各凭本事,别那么见不得人地猫在树林里!不然我就把你们林中的埋伏之人全部炸死光光!”
局要德皱着眉,这到底是出不出去呢,若出去正式拼杀的话,肯定是自己这方占便宜,但就怕冲的过程中他们又用那恐怖的东西炸我们。
副将道:“将军,如果他们不用抛石机投那些鬼火之物,我们倒可以出去,他们后面可是河水!”
“正是如此,可……”
“将军,由末将来喊话如何?”
局要德点点头。
副将正要喊话,对面又传来声音:“出来对决,我们就停止轰炸!不出来对决,我们就一直轰,走一路轰一路,一直把你们轰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