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竹瞧见她也是微微愣神,嘴角下意识勾起,正欲回礼说话,脑子里却忽然平地起惊雷有一道声音吼道:“裴惊竹!你怎可因为一己私欲误人终身!难道你心悦她便要得到她吗?!她没有你只会生活的更好!”
他猛的打了个哆嗦,使劲晃了晃脑袋,再看向沈青黛时眼神闪躲,匆匆行了个礼便迈步而去,一个字都未曾与她说。
与他同行的学生有些不解:“裴兄怎么愁眉不展?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裴惊竹一脸严肃,认真道:“是遇到了一件难事,不过我的理智已经提醒我没有做了错事。”
学生不解,站在原地风中凌乱,裴兄说话愈发不好懂了,难道这就是得意门生与他这吊车尾的区别吗?
再回神,他的裴兄早已走远。
与他一样呆愣在原地的,还有沈青黛。
她是真的十分不解,前段时间,他还与她言笑晏晏,怎么今日却恍若不识一般……
难道是柳氏又整什么幺蛾子坏她的名声?不应该啊,柳氏如今还焦头烂额忙老夫人的事呢,虽说沈登达为她开脱,但沈虹与沈二夫人早已认定就是柳氏所为。
觉得她为了毒害老夫人好让她立下不公允的分家契约,如今柳氏正被沈二夫人与沈虹里外夹击,应对不及,忙的焦头烂额应当是没精力想不起来她这个庶女才对。
原本倒是没这么顺畅的,但奈何小莲人脉广,太能干了,这消息一日内便不胫而走,正巧沈虹回府愈发频繁,柳氏疑心是她也惦记着沈府的家产,这消息广为流传的锅便被她想也不想就扣在了沈虹头上,根本不疑心他人。
既然如此,那裴惊竹为何如此待我?沈青黛愈发想不明白了。
她虽不知缘由,但眼瞧着便知裴惊竹是故意疏远着她,不愿与她过多接触。
想到这,沈青黛也有些气闷起来,你不愿便不愿,反正原先她也没想着真的勾搭他来做些什么,裴家也没什么值得她惦记的。
他既不愿与她有交集,她也不会舔着脸凑到他面前去,哪怕来日他后悔了她也不会心软的!
沈青黛气鼓鼓的提着衣裙上了马车,闷声道:“萍春,我们走。”
徒留萍春小莲二人云里雾里,是谁惹姑娘生气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眼神传递道:
“不知,但是能把姑娘惹生气,此人定是一能人!”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规整的街巷中,没入林中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