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像法华兰所说的,再怎么难以置信,眼见的,它就是事实。不可能因为你拒绝相信,长剑璆锵和桃印真夜身上的血就不会流了。
颜觐把注意力放到那个巨大的紫脑上,它还是瘫成一坨在那里,一点也没变换位置,不过与第一次见到时有所不同。颜觐发现那颗半球型脑子的旁边,掉落了好多碎块。
“对!我砍的。”长剑璆锵主动认了,他说,“但没什么用,过一会马上又长齐。砍掉的部分也不会贴回去。我撬他妈的。恶心!”他冲那个‘脑子’骂道。
“唔……”桃印真夜首先道,“来,来了,又来了。快!我们得赶紧走!”
不一会儿,长剑璆锵也有了反应。颜觐看到,在他的瞳孔里,的确开始慢慢变成紫色,有什么东西像豆腐那样开始往外蠕动的溢出!
银药卿的伤药都还没来得及给他们,长剑璆锵就不由分说的便去追桃印真夜。还是那个方向。片刻后便又听到长剑璆锵喊“咿呀”。这次看得明白,长剑璆锵‘咿呀’的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东西。
颜觐脑子飞速旋转,思考着对策。与刚才在外围第二次碰到他们二人的时间相仿,长剑璆锵和桃印真夜,又一次出现在了颜觐他们身边。这次的出现,长剑璆锵几乎可以说是血流如注了。桃印真夜伤势也更重了。
必须得想个办法出来,照这样下去,不出两个回合,长剑璆锵不死于‘长脑子’就会死于流血过多。
而且这个法子的赶紧想出来,因为又看见桃印真夜的瞳孔慢慢演变成紫色了。
可在这种情况下,‘急中生智’哪那么容易?没有办法,颜觐只能暂时凑合着说:
“长剑璆锵,是不是到一定距离,那些‘脑子’就不再生长了?”
长剑璆锵气喘吁吁的说:
“是,是的。”
“那这样,我们一起到那个不会生长的位置。先保住命再说。”
桃印真夜说:
“但那个位置会有不知名的攻击。虽然不及更深处那么密集,但也不会给予喘息之机。”
颜觐说:
“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到时候我用月水花镜配合《斑驳皇华宝典》给长剑璆锵抵挡。竹厌毕节你就搭档桃印真夜抵抗。届时再用银药卿的伤药趁机治疗。”颜觐一转头向着银药卿,“银药卿,你就在这研究一下那颗怪脑仁吧。一切拜托了。”
颜觐撂下这一句,他们四人便又开始了奔跑。
每当长剑璆锵和桃印真夜再次变幻到银药卿身边,他们便马上又赶到颜觐和竹厌毕节的位置。银药卿也专心致志的在原地取样、分析、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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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复,不知多少回。
……
天色越来越暗,他们熬过了一天一夜。长剑璆锵和桃印真夜的伤势的确是见了好转,但体能明显下降了很多。竹厌毕节也支持不住了,随即到丛林外围换了法华兰过来。法华兰在得知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之后,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对策。只得按部就班的暂替竹厌毕节的任务。目前的策略也不需要什么速度,因而竹厌毕节也得到了一定程度休息。
不过让人稍微转喜的是,法华兰毕竟以前是胧月院的僧人,对于治疗这件事,还是颇有些手段的。所以在外伤上,几乎每个人都得到了相应的疗愈。但摧残他们的又何止是那些外伤,而是那无穷无尽的重复折磨。好了又治,治了又伤。并且随着各自的疲态,注意力稍微一涣散,又会添上一道新的伤口。
这些伤口,看上去都不致命,但刀刀都割到‘心’上。
反反复复,去去来来。这是对身体和心志以及毅力的多重考验。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银药卿也同样不眠不休的进行着他的研究。
但,还是没有结果。
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恶意的玩笑,总之桃印真夜甚至竹厌毕节都曾发出过“不如死了算了”的感叹。可与他二人不同的偏偏是那个成天吊儿郎当的长剑璆锵,他反而一直非常积极的组织着抵抗。原因是来源于他的困惑,他起初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颜觐要帮助自己到这种地步。但慢慢的,他也不再问了,长剑璆锵把自己的疑窦自我给消化了。继而转变成了感激。不过精神上的昂扬再怎么也敌不过漫无休止的侵蚀。
终于大家都支撑不住了,即便颜觐发动了他的黄灵,在这样无休无尽的消耗之中,也经不起折磨。大家都只剩最后一口气。
这时在所有人都极端疲乏,行将倒下的时候,在他们的头顶突然传下一阵巨大的爆炸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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