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简直想要翻白眼,这两人怎就一碰上便能降智成三岁稚童?
待他们敬完一圈酒,来到洛端桌前时,岁岁已有些不胜酒力。
白泽干脆扶她坐下,岁岁扶着额,不甘心地说,“白泽,我还没给洛端和蓁蓁敬酒呢,这脑袋就晕乎了。”
洛端递给她一杯热茶,笑着调侃道,“看来小嫂嫂这几年是疏于练习了?”
岁岁靠在白泽肩上,饮着茶,半撒娇半开玩笑地说,“白泽你看,洛端他又取笑我。”
“你现在倒是会告状了?当初是谁带着一身伤,还哭哭啼啼求着我赶紧送她离开的?”洛端啜着酒,不客气地揶揄她。
白泽恶狠狠地瞪了洛端一眼,手上却没闲着,不忘给岁岁再添一些热茶。
洛端故作不满地与坐在一旁的蓁蓁抱怨,“你看你师父,明目张胆的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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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大笑。
洛端饮了酒,垂眼盯着杯中的残酒看了好一会儿。当年白泽与他联手绞杀九婴,出了阵法却见蓁蓁倒在血泊中,几近魂散。白泽不忍蓁蓁就这样魂飞魄散,不顾自己刚损耗了大量的灵力,又强行给蓁蓁聚魂。
那几年,白泽为了能尽快动身去寻岁岁,不惜剖自己妖丹的精血为蓁蓁续命。
他曾劝过白泽,何苦这般激进?蓁蓁的伤虽重,但若是集他二人的灵力徐徐滋养,假以时日也能缓过来。
白泽与他说,他等不了那么久,他怕来不及,岁岁被他消了记忆,不会再留在原地等他。
他也劝过白泽,若心有牵挂,可以把蓁蓁留在府上,他也必会竭尽全力稳住蓁蓁心脉。
可是白泽说,他虽是蓁蓁的师父,但这么多年却未尽一点为师的责任。蓁蓁本可以在这世间自由自在,却被他所连累,在这困顿千年。他欠了自己徒儿一千年的自由,不能再欠下一条命。
那一刻,白泽的眼底皆是挥不散的痛楚与哀伤。
若非应诺岁岁在先,他恨不得立刻告诉白泽,岁岁并未失忆,岁岁分明可以遁海而逃却甘愿被影昭他们擒回来,只是想要确保大战时他是不是一定会站在白泽身边。
洛端轻叹一口气,感慨道,“你当初若非执意要走,这些年你们两也不至于这般波折。”
白泽啜了口酒,淡淡地说,“都过去了。”
岁岁握住他攥了拳的手,他的拳那么大,她一只手根本抱不住,幸好每次她覆在白泽的拳上时,白泽都会立刻松开拳把她的手严严实实地拢进掌心。
岁岁喃喃,“嗯,都过去了。”
一时间大家竟都不约而同地陷于沉默,仿佛在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心底的哀伤。
直到阿晏来到他们的案几前。
他面带得体的笑容,与众人推盏而过,又俯身在岁岁耳旁低声道,“岁岁,门口有人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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