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礼一走进来,房间就感觉逼仄狭小,他不满屋里的味道,把外卖放在桌上,走过去开窗。
盛肖苒看向后面走出电梯的晏东。
他的鞋上裤腿上沾了几片干树叶,手肘有被什么划过的痕迹,显然是去教训陆子恒了。
四目相对,晏东立刻扬起笑:“我没举报,先生刚好过来!”
盛肖苒无奈摇头,反手关门。
“你吃过了吗?”
温宴礼站在窗边,回头看她,黑漆漆的眸子倏地一暗。
盛肖苒急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能不能别把吃跟‘吃’联系在一起,她就是过来避难的。
她掰开筷子,相互摩擦倒刺,慢慢走到男人的身边往窗外看。
这个小区是刚需房,环境设施跟绿化根本不能跟皇家庭院比,窗外没有绿树水榭,也没有完善的健身区域。
移栽来的树木很多因为管理不善都是半死状态,居民的车辆随便停放杂乱无章,却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看什么?”盛肖苒朝男人的视线看过去。
温宴礼伸手环住她的腰,把人拢在怀里,“喜欢这种氛围?”
盛肖苒说不上多喜欢,当时购买这里,只是想给自已留条退路。
她很早就知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嫁给陆子恒,除却他帮父亲打官司外,还因为他长的不错,有上进心。
如果婚后琴瑟和鸣最好,如果不能,她也可以及时止损。
见她沉默,温宴礼两根手指捻着她腰侧的软肉。
盛肖苒痒的躲闪,直接躲进他怀里,“我卖了这里,置换其他小区的房子,行了吧。”
他没说,盛肖苒也知道,他在意什么。
“让晏东处理。”男人温声,大掌直接钻进她衣服,顺势向上。
盛肖苒的惊呼声,被男人的吻堵在喉咙里。
用过餐后,盛肖苒无可奈何地返回了皇家庭院。
原因无他,只因温宴礼执意要与她一同留宿在沁心园。
问题在于,温宴礼那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若和她挤在那张仅有一米五宽的小床上,恐怕两人都会彻夜难眠。
面对温宴礼那充满哀怨的目光,盛肖苒当机立断,单方面拟定出一份详细的作息规划。
按照计划,每逢单数日期,她便会前往温宴礼的卧房就寝;到了双数的日子,则各自安睡于自已的房间。
此外,如果温宴礼因公外出未归,那么归来后不得提出任何形式的补偿要求。
为了捍卫自身的权益,温宴礼强行拉着盛肖苒去锻炼身体,并振振有词道:“动不动就晕,实在影响我的发挥!”
盛肖苒十分无语,只能任由他摆布。
一番挥汗如雨的奔跑过后,盛肖苒浑身上下早已湿透,散发着难闻的汗臭味。她满心欢喜地打算沐浴洗漱,却未曾料到,竟被温宴礼毫不留情地扛起,径直朝着他的卧房走去。
“刚刚才定的规矩,你想公然违背吗?快把我放下来!”盛肖苒趴在温宴礼宽阔的肩膀上,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反抗。
怎奈温宴礼力大无穷,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
他抬手,在女人的臀上拍了一巴掌:“我严格履行规划,今天是31号。”
盛肖苒:“……”
天啊!
今天31号,明天就是1号!
她为什么给自已挖了这么大个一个坑!
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将规定改成每逢双数才同床共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