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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醒站在床边,看着晴安额角渗出来的细汗。
终于忍不住了,为她抹去眼角那一丝生理疼痛流下的眼泪。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为了那么一个男人。”
那颗泪水,在男人指尖中晕染开。
却越来越多。
安醒一怔,低头看了看。
忽然就发现,晴安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
细细流淌出更多的泪水。
“晴安?”安醒小心翼翼,靠近了。
晴安明明是睡着。
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可压在枕头里的嘴唇,却在颤抖。
眼泪如流水,涓涓细流。
轻轻地、呢喃道。
“陆屿白……”
“陆屿白。”
“陆、屿白……”
……
……
……
陆屿白开车回到了医院。
依旧穿着那件旧了的衬衣,没有回去换一下。
安醒坐在外面的走廊上,闭着眼睛。
陆屿白走过去的时候,他刚好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目光,静静地望着那个让他嫉妒了无数遍又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
“谢谢。”陆屿白轻声说道。
安醒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陆屿白推门进去前,安醒倚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盖子一开一合,有一搭没一搭甩着。
甩Zippo打火机是晴安最喜欢的一个动作,一开始安醒会的把式并不多,但见晴安喜欢,就去学了整套的。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陆屿白会玩。
“陆屿白。”安醒淡淡的开口道。
陆屿白停下推门的手。
安醒:“你知道,刚刚晴安疼迷糊的时候,嘴里面呢喃的是什么么?”
“……”
安醒:“她喊的是你的名字”
安醒:“过去我俩在一起,有时候外面下大雨,出去玩不了。她就坐在我的出租屋里,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的大雨。”
“我给她煮面条,她就吃一两口。”
“披散着头发。”
陆屿白攥着门扶手的手指,轻微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