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点的硝烟还未散尽,特种大队的队员们如疾风般穿梭在残垣断壁间,不放过一丝一毫线索。一名眼尖的队员猛地停在一处简易居所前,目光锁定桌上那还冒着余温的茶杯,杯口氤氲的热气正缓缓飘散,似在嘲笑着他们的迟来。“报告,坤沙应该刚逃不久,这茶还热乎着!”队长闻言,眼神一凛,大手一挥,“追,去码头,绝不能让他跑了!”
众人如狼似虎冲向码头,脚步踏地扬起滚滚烟尘,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他们赶到,只望见几艘快艇在海面上留下的尾痕,如蜿蜒长蛇,悠悠消失在公海的茫茫夜色里,任由队员们如何咬牙切齿、目眦欲裂,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奈撤回。
指挥部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灯光惨白,映照着将军和参谋们疲惫却坚毅的面庞。两种意见在室内激烈交锋,一方主张即刻全面清扫据点,一寸一寸翻找,定要把失踪的“05”——林徽寻出来,不能让她在这危险之地多待一刻;另一方则坚持派直升机升空,利用热成像等高科技,在广阔海面搜寻那可能还飘荡着的梁良与林徽,分秒必争,晚一秒,两人的生机或许就黯淡一分。
然而,命运似总爱与他们开玩笑,天黑得如同墨染,厚重云层严严实实地压着天空,直升机旋翼声在夜空中徒劳盘旋,强光探照灯在海面扫过,却只见无尽波涛汹涌,哪有两人身影。茫茫大海如同贪婪巨兽,将梁良与林徽吞入腹中,隐匿踪迹。
此时,海里飘荡许久的两人,早已被冰冷海水冻得嘴唇青紫、四肢麻木,身体随着海浪起起伏伏,意识渐渐陷入昏迷深渊。不知飘荡了多久,一个如山般的巨浪裹挟着千钧之力打来,像一双无情巨手,将他们狠狠卷向岸边,“哗啦”一声,把他们抛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滩上。
梁良率先被伤口处传来的钻心疼痛拽回现实,那海水长时间浸泡,让他身上枪伤、擦伤绽裂,血水混着沙子,糊在肌肤上,每动一下都疼得他倒吸凉气。可他顾不上自身疲倦伤痛,强撑着支起身子,一眼就看到身旁昏迷不醒的林徽。
她面色惨白如纸,湿漉漉头发散落在脸颊两侧,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仿若一朵被暴风雨狠狠摧残、濒临凋零的娇花。梁良心急如焚,扑到她身边,双手颤抖着清理她口鼻泥沙,随后顾不上男女之防,立即开始做人工呼吸,一下、两下、三下……豆大汗珠从额头滚落,眼神满是焦急与担忧,口中不停呢喃着:“林徽,醒醒,你醒醒啊……”每一次按压、每一口吹气,都倾注着他全部希望与深情,盼着能唤醒心爱之人,在这荒岛上,续写求生、寻回正义之路。
海风呼啸,吹过椰林发出沙沙声响,似在为他们奏响一曲命运挣扎之歌,见证两人绝境逢生的开篇,不知等待他们的,是怎样未知且艰难的荒岛求生考验,又能否等来救援、重启捣毁毒巢征程。
海风依旧在耳畔呼啸,似是命运那冰冷的催促。梁良拼尽全力,一次又一次进行着人工呼吸与胸外按压,就在他心急如焚、几近绝望之时,林徽“哇”地吐出一口海水,猛地咳嗽起来,缓缓转醒。
“梁良……”林徽虚弱地唤着,声音细微得如同蚊蝇哼鸣,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后怕。梁良眼眶泛红,激动得险些落泪,忙不迭应着:“我在,咱活着,没事了!”可话虽如此,寒意却如附骨之蛆,正一点点蚕食他们仅存的体温,两人身子抖得厉害,牙关“咯咯”作响。
环顾四周,这荒岛遍生椰林,枯枝败叶散落一地。梁良深知,若不赶紧取暖,即便逃过海水一劫,也会冻死在这岛上。他心急火燎地在周边搜罗着可用之物,目光忽地落在林徽湿透的衣服上,当下便红着脸扭过头,解下自己外套,递过去道:“徽,快披上,把湿衣服换下来,别冻着。”说着,他转身背对,寻来些宽大树叶与藤蔓,手脚麻利地编扎起简易遮挡屏,“你在这儿换,我弄个遮挡,保证不看。”
待林徽换好,他才转回身,怀里抱着一堆捡拾来的干燥树枝与椰壳纤维。可没了通讯设备,外界援手难寻,当下生火保暖最为紧要。
正发愁,梁良瞥见林徽发间别着一枚小巧钻石发卡,眼睛一亮。他找来块平坦石头,将纤维铺在上面,而后小心翼翼取下发卡,用尖锐一端对着石头用力摩擦,一下、两下……手臂肌肉紧绷,额头汗珠滚落,许久后,火星终于溅出,引燃纤维,燃起微弱火苗。
他赶忙轻吹,小心舔着树枝,火势渐旺。
梁良拉着林徽凑近火堆,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些许寒意。他把林徽换下来的湿衣服,用树枝挑着,悬于火上烘烤,眼睛始终规规矩矩盯着衣服,不敢乱瞟分毫,哪怕心里担忧衣服干得慢,也严守着对林徽的尊重。“徽,先烤烤火,暖和暖和,等天亮咱再想法子找吃的、寻出路。”他低声说着,往火里添着柴,目光坚定,试图在这绝境里寻出一线生机,守护好身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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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熹微晨光穿透椰林缝隙,洒在梁良疲惫却坚毅的面庞上。一夜过去,篝火余烬尚温,可嗓子眼儿里似有火在烧的干渴感,时刻提醒着他,找饮用水已迫在眉睫。
梁良站起身,仔细打量四周,目光锁定那片高耸椰林。椰子里汁水充沛,无疑是眼下最易获取的水源。他寻来一根细长且还算结实的枯枝,用石块将枝头磨尖,制成简易“长矛”。双手紧握这“长矛”,仰头瞄准椰果连接处,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掷出。枯枝带着呼啸风声,“啪”的一声击中椰果,可椰子只是晃了晃,牢牢挂在树上。
他并不气馁,反复尝试,汗水顺着脸颊、脊背不断流淌,衣衫早已湿透。终于,随着一声闷响,一颗饱满椰子掉落沙地。梁良快步上前,捡起椰子,可坚硬外壳成了难题。他在附近找来一块有棱角的大石头,将椰子置于石上,双手举起石头,狠狠砸向椰壳,一下、两下……椰壳破裂,清甜汁水溅出。他赶忙捧起椰子,递到林徽嘴边,看着她小口啜饮,干裂嘴角浮起笑意。
但椰子数量有限,并非长久之计。梁良记起儿时在山野学到的寻水法子,沿着地势低洼处一路探寻,眼睛不放过任何细微线索。在一片沙土地与草丛交接带,他发现土壤相较别处更为湿润,蹲下身子,徒手开挖。十指很快磨破、渗出血来,可他仿若不知疼痛,越挖越深,直至一汪浑浊泥水渗出。他折来宽大叶片,层层叠叠铺在泥水洼旁,做成简易漏斗与过滤装置,耐心等待泥水慢慢渗透、澄清,收集到一捧相对干净些的水,为在这荒岛上的求生,积攒着珍贵“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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