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沈香凝声音十分冷淡,“我说过,我不嫁。”
“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做主!”
“父亲,我是你女儿啊,不是你用来拉拢权贵的物件。”
屋内,沈香凝满脸失望地看着沈耀。
可沈耀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那?勇安伯府的世?子有何不好?”
“年纪与你相仿,且他刚回京城,院子里?连一个通房都没有。”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今外头的人以为陈秋蓉是病重伤神?不见客,却不知陈秋蓉已经神?志不清,被沈耀秘密送往城郊的庄子。
眼下这沈家,是当?真没了当?家主母的存在。
依照沈耀这承德侯的身份,若想续弦,那?是绰绰有余。
但外人不知沈府的情况,都以为陈秋蓉还好好地待在沈府呢。
沈耀为了这面子,便只能歇了续弦的心思。
但若是没有当?家主母,那?往后这临安城中,官眷贵妇之间的走动,便凑不过去了。
沈家本就?空有爵位没有个一官半职,若是再少了走动的门路,那?往后在这临安城里?,就?更加矮人一等。
所以沈耀才起了要将两个女儿的婚事利用到极致的心思。
沈攸如今有褚骁护着,还有她母亲和沈老夫人给她留下的那?些产业,再加上她自己心思活络善于谋划,他是万万动不得的。
但沈香凝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最好拿捏。
“你知晓他院里?一个通房都没有,那?你可知他在江南养好病之后,日?日?流连烟花柳巷,不学无术还曾当?街打死人?”
沈香凝喉间微哽。
她不求未来的夫婿多?有作为,但至少得品行?端正,可勇安伯府温家那?个公子,行?径做派甚至比以前的沈霖珲还要更过分。
京中有不少关于这位刚回来的勇安伯府公子的流言,沈耀是当?真以为她足不出户到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你无凭无据不要胡言乱语!”沈耀没想到沈香凝竟然会?知道这一些,但在短暂的语塞之后,又再度端起长?辈的怒威,“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流连勾栏瓦舍又算得了什么!”
当?街打死人算什么?只要没有证据,这临安城里的人谁敢当面指摘勇安伯府公子的不是?
“父亲!”
沈香凝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耀,本就冷凝的神色逐渐变得惨白。
“总之,我不会嫁。”
“我是你爹!你的事情自然我说了算!”
“你依仗着侯府嫡小姐的身份才有的荣华富贵,如今是时候该为侯府出力了。”
“你老老实实。。。”
“嘭——”
书房里?气氛冷彻寒霜,然而沈耀的话?还未说完,门就?被人推开。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