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尔,普鲁士现如今正和大不列颠处于交战状态,双方的外交已经处于敌对状态,人员也是各自撤回了,所以对方的外交大臣能给自已好脸色,那才能有鬼了呢。
所以普鲁士特使率先表达了自已的诚意,上前伸出了自已的手掌,并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很高兴见到你,外交大臣阁下。”
乔治。坎宁瞥了一眼对方伸出来的手掌,既不伸手,也不反应,最后只是冷冷的望着对方:“很抱歉,男爵阁下,我无法握住这只手。”
他的语气稍顿,算是给了普鲁士特使一个台阶:“握手代表和平和合作嗯,而我们现在。。。。。。”
“不!”
“而我们两国现在正处于交战状态,普鲁士王国的海岸线封锁了一切不列颠的货物。”
“所以这让我们很难认为我们双方还有合作或者和平的基础。”
“而且曾经的普鲁士还吞并了汉诺威,这让我们实在是很难相信普鲁士。”
普鲁士特使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吞并汉诺威的确是普鲁士做的有些不地道的事情。
这一抹尴尬很快就被霍夫曼男爵所化解。
他微微仰起了自已的头,笑道:“外交大臣这话说的真有意思,说的好像是普鲁士强行吞并了汉诺威一样。”
“难道不是吗?”乔治。坎宁有些暴瘦的脸颊猛然皱起,眼神中更是透露出杀机,紧紧的盯着对方:“汉诺威选侯国本来就是我国共主邦联,普鲁士无端进攻汉诺威这件事情,还用着揭开事实说吗?”
“我们只不过是为了保护汉诺威人的安全而已。”霍夫曼男爵说的极其的冠冕堂皇,好像就连他自已都相信了这副说辞一样:“没有人比我们更在意汉诺威德意志人的安全,毕竟他是我们血脉相连的兄弟同胞。”
“还真有意思,普鲁士公使阁下。”乔治。坎宁被气笑了,普鲁士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啊。
他收了收心中的怒气,对着霍夫曼男爵讥讽道:“既然如此那么奥地利人在和法国人作战的时候,那么普鲁士为什么不伸出援手呢?”
“这能怪我们吗?”面对乔治。坎宁一一发难,霍夫曼男爵更是应对有度,他微微耸了耸,风轻云淡的便把这件事情给盖了过去:“奥地利人不一样。奥地利人并不是北德意志地区的德意志国家,而且他们和汉诺威不一样,他们有着匈牙利的保护,有着匈牙利等其他民族的援助,所以自然不需要我们这些普鲁士人去帮助他们。”
“还真是巧舌如簧啊。”乔治。坎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也放弃了对霍夫曼男爵发难的想法,更何况他这么说也纯粹是为了试试这个家伙的深浅而已。
“彼此彼此。”霍夫曼男爵笑着回应道。
“好吧,说说看吧。”
“普鲁士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乔治。坎宁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凝重,紧紧地盯着霍夫曼男爵:“是为了重新放港口和不列颠人和平吗?还是说普鲁士人打算反抗法兰西人的铁蹄?从而重新站在我们这边和拿破仑对抗到底呢?”
“我也想让普鲁士从法兰西的铁蹄下挣脱,但是如果从现实上来看的话,您说的这几种可能我们都不可能实现。”霍夫曼男爵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直接否定了乔治。坎宁所提出来的一切要求和问题。
“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乔治。坎宁倒也也不怒,只是微微的耸了耸肩。
因为就连他自已都感觉自已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对方是不可能实现的,普鲁士军队已经彻彻底底的被打垮了,现如今就只剩下4万人了,普鲁士的本土则自扎着十五万法兰西军队,就是这个数字就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应付得了的,更何况现如今普鲁士还失去了在大西洋上的出海口,不列颠想要支援普鲁士的话就必须绕道,前往波罗地海,然后通过丹麦海峡进入瑞典。
然后再打着瑞典的名义向普鲁士输送资源,光是这一套下来,时间就浪费颇多。
更何况这样的路线实在是太过于拥畅,这样一去一来很难不被法兰西人发现。
普鲁士人等到大不列颠的支援来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更别说要是法兰西人发现的话,就算普鲁士能够反抗法兰西的进攻,那么拿破仑的第二轮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他又怎么能扛得住呢?
所以,乔治。坎宁一开始就不相信自已所说的话对方能够同意。
而且对方要是真的同意自已这么离谱的条件的话,那么自已真就应该怀疑普鲁士人的动机了。
于是他整个人淡淡的望着霍夫曼男爵等待着他的下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