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罕见的顿了顿,看着顾兆野道:“你不需要担心我,我能处理好。”
“倒是你,要不是怀安哥找到了你,万一流落在外,遇到了林家人怎么办。”
顾兆野心一暖,少女神情真挚,不似作假。
她双手握拳,抵在他胸口,最终那反抗的力道渐渐松懈下来,便轻轻将他推开。
“听怀安哥说,顾夫人打算送你出去,也好,最近多事之秋,你出国避避风头。”
左一句怀安哥,右一句怀安哥,顾兆野心里听了不是滋味。
可江稚月待他的态度,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总为他细致的考虑每一个细节。
“我能从稽查署出来,你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这和顾兆野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江稚月似乎对这些都在意料之中。
“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被关一辈子怎么办。”
“不管是顾夫人,还是怀安哥都不会坐视不管的,大势已定,他们关不住你。”
顾兆野撇撇嘴,他对这些文绉绉的话不感兴趣,什么局势,他也不感兴趣。
顾兆野就听到了那一句句“怀安哥。”
“叫得这么亲热,也没认识多久啊。”
“什么?”江稚月问。
顾兆野深吸了口气,索性缓和了脸色。
他还是旧事重提,希望江稚月和他离开,他今天的目的,便是想带走江稚月。
顾夫人打算把他送出国的原因,也是察觉出了兰登堡的局势即将不太平,各大家族继承权的争夺战都已进入了白热化。
楚君越在新缅兰州,接连几次遭到暗杀,他自是会反击。
庆典仪式几天前,楚家二叔去郊外视察,便遭遇了车祸,车身侧翻掉入了泥地,再往前行驶几百米,便是悬崖。
楚家二房都缺席了庆典仪式,这楚家的地盘,究竟花落谁家也真不好说。
还有盛家。。。。。。
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是,我以前有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好,我大概给你留下了比较讨厌的印象,你是不是认为我以血统论划分了每一个人?就连你也在其中?”
“我早就想明白了,你就是你,身份和财富都是你的附属,你有没有那些东西,并不妨碍我喜欢你——”
话已至此,顾兆野直白的声线忽然滞住,或许他都没意识到,就这样将心里深藏的秘密亲口讲出。
他喜欢江稚月,至于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这得追溯到他们的儿时。
他从前被阶级的牢笼圈定,他只会站在牢笼里,审视着外面的她。
当那一声枪响后。
顾兆野才明白,什么阶级身份,都比不上她平安喜乐。
“我喜欢你。”
顾兆野再度开口,声线坚定,目光灼热。
“从我们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面,我便记住了关于你的一切,你不是我的玩具,你是我的。。。。。。妻子。”
就像儿时玩过家家游戏,他总会背着大人们,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要求江稚月必须扮演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