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十分的羸弱,实际上内心比谁都要强大。
“好,那我走了,您早些休息。”那彪形大汉说道,正打算退出宫殿。
谁曾想,在纱幔之中的人却开口说话了,“你将我头顶的天窗打开,我今日想要推星衍算。”
“王爷,这·····您的身子骨如此羸弱,还是不要了吧。”这彪形大汉一听,连忙摇头。
王爷身子越发的羸弱,就是因为和这天相有关。
这王爷喝的也不是什么解毒之药,而不过是寻常的强身健体之药罢了。
因为王爷的身子是没有病的。
可是他从小就是被天命选中的人,能够推衍世间万物,能够通晓天之事,自然会受到反噬。
有得必有失,即使如此。
“不,我在一年前就曾经看出天间显出异象,咳咳······只怕有能够牵动天下之人出现······咳咳,今日我······我与那姑娘接触一番,觉得她身上有一丝不寻常,想要·····咳咳·····推衍一下,你且打开······咳咳······”白鹤王爷断断续续的说道,眸子里是一片清明和执着。
“是。”这彪形大汉就算再不想,也必须要服从自己主人的命令。
他启动机关。
只瞧见那房梁上面好像是一块木头移开,就能够看到那天空之中的明月,还有无数闪烁的星空。
白鹤王爷抬眸,他的指尖开始滑动,凝神默念。
须臾之后,他缓缓张开那一抹灰蒙蒙的眸子,跌坐在床榻之上。
“怎么了?王爷?”那彪形大汉听见了里面的动响,开口问道。
“我······我适才凝神捻算,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这天下果然皆因她而变。”那白鹤王爷喟叹一声,这世间之道,皆有其缘由,而他只能知晓,却不能改变。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这彪形大汉开口问道。
白鹤王爷,一个只手可摘星辰之人,此刻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意味。
掌天理者,通四时,逆生死,眼界之大,却无边的寂寥。
“好与坏,皆在此女一念之间。”那白鹤王爷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缓缓的躺了下来,他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薄唇轻启:“我乏了,关掉吧。”
“是。”
这一夜,是复杂的一夜。
第二日天明,白霓裳是在血刹的基地之中苏醒过来的。
而昨夜一人只身归来的北墨染,此刻正靠在门槛边上,看着那一脸蓬头污垢,坐在床榻上发呆的女子,他莞尔一笑。
“你这样好像一只兔子。”
“兔子?”白霓裳挑眉,她揉了揉发丝,掀开被子,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她穿上鞋子,便瞧见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洗漱用具。
如今她和北墨染两个人呢,都是一同面对过生死的兄弟了。
毕竟遭遇了同一拨组织的暗杀,自然也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了。
而白霓裳自然也都原谅了北墨染昨夜之举动。
如此,她在北墨染的面前毫不隐瞒,没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她洗漱完毕过后,便披着一件外套,走到了门前。
昨夜,她和北墨染在巷子处相遇。
那时候满地尸横遍野,北墨染浴血奋战,浑身都沾满了鲜血。
看起来很是狼狈。
明明那般狼狈了,他却未曾朝着血刹组织的基地而去,而是向着皇宫的方向跑来。
结果没跑几步,就撞见了安然归来的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