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沉默着没有再说话,慕樽月和上官听寒可能都对偏心这件事情心里面有所不满。
只不过相对而言,上官听寒更为内敛,丝毫叫人看不出这点心思,慕樽月却没有顾忌能逮住机会说就不会放过。
其实白黎也明白这些,可他还得要跟兄弟做朋友,自然得解释清楚,而不是像柳乘风那人一样用这个事情刺激主角加剧他们的关系恶化。
于是他只能卖关子一般叹了口气。装作一副有苦衷的样子等着他来提问。
果然只过了几秒钟。慕樽月就忍不住了。“好处都叫你占尽了,你叹什么气?”
听完这话他更加忧伤了,蹲在地上开始画圈圈,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鲜活,“师兄,你只知道师傅偏心于我,你知道师傅为何这样对我吗?”
“为何?”
因为爱情,所以才会悲伤……
咳咳,扯远了。
“师兄,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与师父的关系并不像你所看到的那般简单。”白黎边说还边叹气,语速慢的跟老头子似的,叫人看了十分着急。
慕樽月忍了一会儿,没开口追问,只是很耐心的坐了下来,毕竟一直站着十分耗体力,他又没有灵力支撑,多少会有些疲惫。
“你往常想必也看出来了。师傅对我跟对师兄们的态度就是不一般的,师傅只对我这样好,其他的人都一视同仁。”
白黎扭头反而质问他,又把问题抛回给他,“你可曾有想过原因?”
慕樽月一脸不耐烦,他本就以为这事有所心乱,如今更是觉得他在炫耀,嘴里也没有留情,“还能是什么原因?只对你好,那我只能觉得他把你当道侣了。”
“诶,猜对了一半。”
慕樽月:“?”
慕樽月很是震惊的的对上了白黎投过来的目光,像是在引导自己继续猜下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会猜对一半,人类都有的好奇心瞬间被这一句话点燃,可嘴上却仍倔强地说道:“你不是在消遣我?这荒唐事,骗我也总该有点实据。”
他虽是这样说,心里却又在不断的复盘是不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柳乘风和师傅私下的关系,其实正如他所说的那般十分亲密,甚至负距离接触过。
慕樽月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了一寒颤,又一瞬间回到了昨天晚上自己猛的醒来时看到的画面。
那时的他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拥住,炽热的呼吸扑洒在脖颈,带着丝丝缕缕的缱绻。
他只要微微低头,便能触碰到那人的额头,自己的身躯被箍得严实。
自他长大成人,还从未有过这般亲昵的接触,哪怕他平日里风流不羁,也不过是逞些口舌之快,调笑那些姑娘罢了。
他本能地想要挣脱,手臂刚抬起些许,却在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僵在了原地。
眼前之人他再熟悉不过,平日里看的面目可憎,如今睡着的样子很是温顺,眉如墨画,薄唇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