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又是一道清脆的皮肉与颈椎被连带着斩断的响声,红鸮再一次砍掉了一位刃御师的头颅。
鲜血再次迸溅出来,染红了她前些天才刚刚洗好的衣服,她的手在颤抖着,但巫连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过于激动,而是她在极力忍耐着自己对这些尸体的血的渴望。
这位刃御师已经是继红鸮斩杀新所田之后所砍掉的第三位了,先前那个出言不逊的大块头刃御师,巫连本以为他会稍微强不少,可依旧是没和红鸮过哪怕三招,便当场和他的刀娘一起被劈成了两半。
至于眼下的这位和前一位,他们在看到自己如此轻松地砍掉接连两位刃御师后,本来已经打算就此离开的,结果主持人戴维却十分恰当地煽风点火,声称今晚成功攻擂的选手将会获得高达三万、相当于守擂成功的奖金,这也让这些本就习惯了刀口舔血的家伙再次上头。
眼下,巫连甚至有些觉得自己都有些站累了,他就这么站在原地,甚至不需要对红鸮发出过多指令,点都不需要洗了,哪怕是完全放手让她单纯凭借自己的判断战斗,也没有一位刀娘能在她的刀下撑过三个回合。
巫连淡然地瞥向场地四周,他们的到来让比赛进程加快了不少,再加上他的催促,那些工作人员并没有机会去清理场地。
此刻,他们四周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具尸体和一堆堆散落的各式刀刃碎片,而反观站立在血泊中的红鸮,她的身上别说伤口了,哪怕一块布料都没能被割下。
巫连看向红鸮的眼神不免再次略发复杂。
这就是所谓的血之刀娘吗,血灾影响下的产物?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庆幸和红鸮契约的是自己。
比赛进程虽然快得过分,但现场的气氛已经被烘托到了顶点,那些本就热衷于血腥和厮杀的观众们大多都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疯狂地挥舞着手中临时抹成血红色的旗帜或衣服,高声呐喊着:
“血鸮!血鸮!血鸮!!!”
“杀!杀!继续!继续啊!老子花钱来看的不就是这种比赛吗!!!”
“太他妈帅了!!全是秒杀啊!!过瘾,过瘾啊!!!”
“。。。。。。”
巫连眉头略微一皱:“血鸮?什么破名号。”
红鸮迈着轻巧的猫步,厚实的靴底越过一具具尸体,沾着血红的脚印走到巫连身边,笑得很是得意:
“貌似是咱们的代号呢,像是某种大反派才会有的特别称呼?”
巫连无谓地耸耸肩:“他们爱怎么叫怎么叫去。对了,感觉如何?”
红鸮依旧是笑着,伸出沾满了血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舔:“还算过瘾嘛,不过可惜了,主人你不让我吃呢。”
“啊,这个。。。。。。”
巫连话说到一半,主持人戴维的声音再次从喇叭中响起:
“看来我们今晚的擂主巫连已经成功守擂!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优雅、高速、残忍的战斗!让我们再次把掌声送给巫连和他的刀娘——红鸮!!!”
霎那间,汹涌如浪潮般的掌声和喝彩席卷而来,巫连的表情依旧平淡,而在身旁的红鸮那浑身沾血的姿态搭配她姣好的面容,则构成了一幅略显诡异的场景。
但显然那群看惯了地下赛的疯子并不在意这个:
“啊啊啊啊!!!她看我了!她看我了!!!”
“我宣布!这红鸮就是我心中最强的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