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谁也知道不是个良配。。。贫寒出身,未有功名。。。便是再了不得也不过是个能干的匠人。
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大齐,如何入得了勋爵人家的法眼,也就顾承远肯舍得一个女儿去拉拢。
别说只是一个她,前世便是顾婉都被顾承远舍了想许给这个季晏。可惜因为她被发卖,便是再想将嫡女许嫁也已恶了季晏。接亲不成反成怨。
谁又能想到这个穷书生几年以后会成为叛军的军师中郎将呢?
顾昭勾唇,既是送上门的靠山,哪里有推出去的道理?
“既是父亲做主,女儿都听父亲的。。。”
对上顾昭濡慕的眼神,顾承远满意的捋了捋胡须。
王氏得逞的扯了扯嘴角。却对上顾承远警告的眼神。只觉手心一片冰冷。
顾承远自然是不知情的。。。顾承远虽有心给两个女儿定亲,但却并未决定给顾昭定这个穷书生还是陈家少爷。
陈安青出身名门,人品端方,谦谦君子。既是联姻她顾昭又如何配的上?
还不如如了将军的意,用她的婚事吊住那个穷书生,哄他将东西都献出来,为她的婉儿铺路。介时她便是不嫁,年纪也被拖大了,又如何能有个好姻缘。
“我本打算婉儿的亲事去京城再做打算。但见夫人如此满意刺史府的二公子,先为婉儿定下也好。”
王氏如遭雷劈。她怎的如此鼠目寸光!她以为官人是偏爱那小贱人!想不到竟是要给婉儿更好的!
“妾身。。。妾身并无此意。。。”王氏喏喏道。身上的气焰一下子消失殆尽。
顾承远只是警告,哪里舍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真将唯一的嫡女给出去。见王氏消停也不在深究。
顾昭嘲讽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夫妻俩费尽心思算计她的婚事,为顾婉谋求更好的婚事。
可谁算得到呢?最不被看好的少年。。。最后却成为最大的权臣。。。
“你既受了伤,便好好养伤,府上诸事交给许氏打理便是。”顾承远淡淡道。
王氏大吃一惊,这是要夺她的掌家之权?又悻悻低头。
“都听老爷的。。。”
“至于你。。。心性不定,烧退后便去祠堂日日诵经,为你母亲和姐姐祈福,进京之日前不得踏出祠堂一步。”
这处罚不可谓不重。祠堂阴冷潮湿,诵经更要跪拜叩首,从前的粗使下人受罚最多也不过三日,已经熬的人受不住。
此时距进京尚有半月有余。顾昭又在病中。。。便是能熬下来也得脱一层皮。王氏心中最后的不满也消失殆尽。
顾昭面不改色。“女儿谨听父亲教诲。”
不过只是几日的祠堂,便是更狠厉的责罚她在翠红院也受的多了。
顾承远疲惫起身。似是想到什么,又回头望向王氏。“婉儿受伤的事我会派人彻查。你便好好养伤,不要出院门了。”
这是还要禁了她的足?王氏恨恨咬牙,怨毒的眼神瞪了顾昭一眼,到底还是顾及顾婉,不甘道:“妾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