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各国都缺粮,偏偏大景的止弋城有粮。
恐怕有诈。”
亲信看他眉眼松动:“要不派人摸清敌情,再带兵破城也不迟!”
胡日威红着眼,瞥了亲信一眼。
追着人跑的光,他也是第一次见!
他思索片刻,开始认同亲信之言。
尚未摸清那光是何东西,的确不敢轻举妄动。
“撤!”
止弋城,北城门上。
“撤了!撤了!”
“太好了!”
“赤北蛮人撤了!”
杨进抱着音响,也不怕耳膜震碎,一把揽住狂亲起来。
赤北军开始撤退,萧璟州放下望远镜。
他靠近顾镇北耳畔,吩咐道:“再放半个时辰,把音响关了。
舅舅辛苦些守在此处,谨防敌军探子发现端倪。”
“末将领命!”
天一亮,止弋城百姓又开始修建城墙。
昨夜百姓们和衣缩在榻上,生怕赤北蛮军攻破城门。
没成想,一夜安然无恙。
百姓们吃饱饭,筑墙抹灰的手,更加有劲起来。
军中士兵为锄头、铲子、钢筋开刃,一切都井然有序。
陈乾探查消息,直到天蒙蒙亮,才敢回城。
他翻身下马,喘着粗气登上城门。
“参见殿下。”
“末将跟着赤北蛮军,一路前往敌营。
他们并未打算撤离,而是重新点兵。
恐怕……”
萧璟州低沉着嗓音道:“此战无可避免,只能盼着拖延时间。”
让城墙再巩固些,让武器再锋利些。
……
姜桢羽做了一夜的梦。
不是梦到萧璟州被捅死,就是梦到顾镇北被捅死。
反正都不是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