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瞳?他又怎么了?”曹文不耐烦地问道。
郑德龙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大人,听说朱知县在临江寺查办了一起案子,似乎涉及到了寺中的和尚。”
曹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临江寺的和尚虽然有些骄横,但毕竟是属于他上元县的地。
朱瞳在他的地盘上办案,竟然不先通知他一声,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这个朱瞳,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曹文冷笑道,“走,让那和尚带路,我们去看看,他到底在临江寺搞什么鬼。”
说着,曹文便起身向外走去。
郑德龙虽然刚来县衙没多久,但早就听过朱瞳的传闻,预感这次的案子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他担心曹文会因此惹上麻烦。
所以连忙追上去,拉住曹文,劝道:“大人,那个朱瞳是一个蛮横不讲理,很不好对付的人,若是起了冲突,我们没有准备贸然过去,属下担心会吃亏啊!”
曹文眉头一蹙,问道:“他朱瞳敢对我们动手?!”
“根据过往的传闻,这人确实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主,不得不防啊。”郑德龙继续劝道。
“行,那你先把和尚叫过来问问话。”
“是,属下这就把和尚叫过来。”
郑德龙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保持的谨慎态度无疑是正确的,只是这个和尚在朱瞳用大炮轰开大门后不久便离开了临江寺,对后来连齐王都被赶走的事一无所知。
当曹文听闻朱瞳动用大炮轰开了寺里的大门,他最初并不以为意,以为朱瞳只是借此吓唬和尚们,并不敢真的轰人。
毕竟,这涉及到杀头的大罪,谁敢轻易尝试?
不过,为了自身的安全,曹文还是决定调动上元县一半的捕快前往助阵。
“咦,这不是曹家六弟吗?!”
就在他准备返回上元县召集人手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
曹文眉头微蹙,转身一看,来者竟是江宁县衙的办公室主任康得隆,江宁县手握实权的第二号人物。
康得隆清楚曹文与知县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尽管这主要是曹文单方面的不满,知县对此并不在意。
但这并不妨碍康得隆将曹文视为敌人,因为在康得隆的眼里,任何对知县大人有不良想法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带着和尚来嫖娼,古今往来你曹六弟还是第一人呢。”
没等曹文做出反应,康得隆就已经抓紧了时间发动冷嘲热讽技能。
曹文一听康得隆的嘲讽,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恨屋及乌,他本来就对康得隆没什么好感,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康得隆,你少在这里给我阴阳怪气!我带着和尚来嫖娼?你这是哪门子的逻辑?!”曹文怒斥道:“还有,别张口闭口叫本官六弟,本官与你不熟!”
康得隆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曹六弟,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见你行色匆匆,还以为你是带着和尚来寻欢作乐呢。毕竟这天下人间,乃是江宁城中有名的销金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上元县的民生发展得如此滞后,你这个知县的俸禄也寥寥无几,莫非是贪污公款来此挥霍?曹六弟,你若是真的缺钱,尽管开口向我借便是,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呢?”
曹文被康得隆这番话气得面色铁青,简直是字字诛心,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虽然愤怒,却也知道康得隆所言非虚,上元县的民生问题确实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