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相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
撒克逊惊惶未定地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热血。
木叶则蹲下来,仔细观察岳泽的伤势。
“他怎么样,死了吗?”
“次相大人,他还没有气绝,命真硬!”
“他嗅了七仙花香,又中了我的毒刺,重伤之下就算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次相大人,要再补一掌吗?”
撒克逊摇摇头,说道:“不,他这样活着,比死了更有用。先把他软禁起来,再找医师过来,尽量给他续命。”
“是。那赵季呢?”
“他还是不肯当场指控坦普尔吗?”
“对,这人的嘴和骨头都很硬。”
“那就把赵季杀了,正好把岳泽的事栽赃在他头上。今天,岳泽不是带来了三个随从吗。就说这三人是赵季的同党。他们四人挟持了岳泽,意图越狱。一顿混战中,岳泽不慎受伤,并中了毒刺,才搞成这个样子。”
“可是,这样说,坦普尔、袁清一他们怎么会信?”
“信不信是他们的事,怎么说是我们的事。你一会出去,就去找尼科罗,让他找几个文人编个故事,把这事强圆过去。反正,人可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事的。赵季要是不能背起这个锅,那只好让他来背了。”
千度堂堂主李子若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次相大人果然好手段,在下佩服!”
“李堂主,你好不容易来趟京城,就住在我府上吧。今后有些事情,还得麻烦你们。”
“好说。只要次相一声令下,李某一定全力以赴。”
“亚尔弗列得,你一会就进宫面圣,禀报陛下,可以收网了。另外,今天的事情不得泄露,对外就说岳大将军暂时住在天牢这边,连夜在审案。”
“好。”
“唉,搞得我一脸全是血,得回去沐浴一下,换套衣服才行。”
“正是,那我就陪次相回府聊一聊。”
……
当天傍晚,帝都的天空又下起雨。
宫中几个太监,在通报之后,进入国相府,来到坦普尔的面前。
“首相大人,陛下有请。”
坦普尔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好,我随你们走。”
进入宫中后,几个太监领着坦普尔,朝弘益殿走去。
半路上有个亭子。薛绍泉和几名随从站立在亭中。
他正在等坦普尔,已等许久。
“首相,陛下还有些别的事,请移步到听雨轩这边,先坐下等一会。”
“哦,陛下这几天来,确实很忙,忙得很啊。”
坦普尔的眼睛直视着薛绍泉。
薛绍泉见他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心中不禁一酸,忙将视线移到别处。
进入旁边的听雨轩,两人坐下。一名太监就捧着一杯茶进来,放在坦普尔面前。
“这是陛下特意赐给首相的茶,还,还望首相尝一尝。”
坦普尔冷冷一笑,端起茶来闻一闻,问道:“这么好的茶,薛总管也喝一点?”
薛绍泉脸上一红,讪讪地说道:“老奴只不过是办事之人,喝不得这茶。请首相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