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听不到呼吸声。
我慢慢抬起头,只感觉到微弱的光线。仿佛独自被遗落在偏僻之地的感觉会如此吗?
但是,只要我挥动指挥棒,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开始演奏。
我的成果,我的盾牌,我的避风港。
那些曾给予我完整的他们将与我并肩作战。
在那遥远的光线之下。
我用力地放下双臂。
管乐器奏响,充满了路特维希大厅。
伴随着如闪电般落下的定音鼓,绝望之感油然而生。
失去母亲。
送别兄弟。
与恋人分别。
即使失去声音也未曾放弃。
将心中涌起的愤怒宣泄在乐谱之上,一次又一次。
若不如此,便会疯狂。
在无数次的失望与背叛中,依然怀着对温柔的罗尔夫、正直的贝格勒以及夕阳映照下的莱茵河的思念,紧紧抓住希望的绳索。
坚信光明的时刻终会到来。
一次又一次地发誓,到那时定会唱响喜悦之歌。
然而生命如此短暂。
日益衰弱的身体阻碍了创作的意志,留下了无数未完成的作品,最终只能无奈地闭上眼睛。
激烈舞动的弦乐器描绘出那时的凄惨,打击乐器和管乐器更加热烈地压制着。
被命运压迫的那个人。
最终放弃了希望。
一切都结束了。
我握紧拳头,所有乐器都安静下来。
刹那间。
我挥动指挥棒,查尔斯·布劳恩的“火鸟”奏响了最动人的声音。
“贝贝。”
会有如此可爱的声音吗?
如同母亲怀抱般温暖回荡的“火鸟”之后。
大锣敲响了神秘的旋律。
与长笛相配合的华夏之音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奇妙魅力。
在这之间,太平箫脱颖而出。
华夏是这样的地方吗?
在小盒子里能听到不知名音乐家的精彩演奏,在稍大一点的盒子里有小人物在说着听不懂的话。
那种奇妙。
与此刻与乐团相融合的大锣和太平箫接触的人们的心境无异。
“就是现在。”
我举起指挥棒,小提琴像是等待已久般奏响。
轻柔奏响的小提琴如同母亲的手,温柔地环绕着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