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吗?”
贝贝没有另外安排校正人员。
因为他在音乐方面有着近乎完美主义的执着,除了初次校正外,其他的校正工作他都是自己反复完成的。
正因为谭允静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一下子就慌了。
“是准确帮忙的意思哦,我现在看不见,没法写呀。”
谭允静咬了咬嘴唇。
“所以我出院后打算边练习边校正,听演奏的时候就能发现需要修改的地方,到时候你在旁边按照我的指示记录下来就行。”
贝贝觉得这样既能解决练习时间不足的问题,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办法,但谭允静却无法理解。
“不是要等视力恢复了才能出院吗?”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出院了也可以休息呀。”
谭允静什么也没说。
“别担心啦,反正……”
“啊,不行。”
“嗯?”
“不,不行,你在说什么呀,得等病好了才能做这些呀。”
“《大交响曲》可不是一首简单的曲子,你看看就知道了。”
“什,什么《大交响曲》呀,等病好了再做不就行了,稍微晚点也没关系呀。”
“管弦乐大赛……”
“用别的曲子参加也行呀,为什么非得用这首呢,啊,不行。”
“还有坂本的作品和阿里尔的《LA》呢,尽量……”
“不,你这话根本没道理,幼,幼稚,你不就是想从初赛开始就一直拿第一嘛。”
“那当然了,一直都是这样啊。”
“才不是一直呢,你,你不是还输给过高朗嘛。”
谭允静的指责让贝贝的脸抽搐了一下。
这触碰到了他自尊心唯一的伤口。
“我没输,你听第二轮演奏了吗?要是在决赛碰到,赢的肯定是我。”
“你,你都没办法出场了呀,是,是因为生病没办法出场呀,那你还说要做什么呀。”
“所以我说边休息边做呀。”
“不行,我做不到。”
谭允静斩钉截铁地说。
谭允静的坚决以及她戳中的伤口,让贝贝气得不行。
“……算了,找别人帮忙吧。”
“不行,我,我要把话说清楚,别帮他,别答应他。”
“为什么呀?不是让你别担心嘛,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呀。”
“不行,不行。”
“医生也说了,只要不过度劳累就会恢复的,有事情要做却一味地说不行,那怎么行呢。”
“不行,别,别做。休息吧。”